难怪母亲之后便搬到了竹溪院,大概也是从那时开始,与爹爹生了嫌隙彻底离了心。

    这一切的不寻常,难道都是因为承玉?

    但恐怕也没这么简单,父亲说将姐姐送去了一个不应该去的地方,然后姐姐便再也没有回来,那姐姐究竟去了哪里,又为什么没有回来?

    她突然打了个冷噤。

    她又拿起书,飞快的翻阅一遍,但书中再无其他相关的只言片语。

    她颓然的将书放下。

    姐姐去了一个地方再也没有回来,自己自小流落在外,承玉小小年纪也殁了。

    归家大房三个孩子俱是没有好下场,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一切种种恍如迷雾,她行走在迷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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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溪院内。

    小柳氏握着一把小米,正站在檐下逗弄笼中鹦哥。

    那鹦哥蹲在架子上,歪着头仔细看着小柳氏,拍拍翅膀道:“真美,真美!”

    小柳氏将手中小米悉数放在它面前食盒中,道:“一只鸟儿也巧舌如簧,真不知它原来的主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兰香难得见她笑过,自从二姑娘将这只鹦哥送过来,夫人倒是笑了好几次。

    “老爷前日去了二房找老夫人,昨日大姑娘被老夫人罚了去跪祠堂。”兰香道:“听说到晚上出来时,大姑娘膝盖都肿了。”

    小柳氏停下脚步,“可是老爷给老夫人施了压?”

    “大概是,要不然为何老爷前脚走大姑娘后脚就被罚跪祠堂。以前,老夫人可是最疼爱大姑娘的。”

    小柳氏顿了顿,哂笑道:“虽然晚了些,但他拿出了这样的态度,估计那边就算想做什么动作也会收敛一些。”

    她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停下来道:“安安是哪里学的诗书画?”

    “说是在云县时去学堂偷学过几天,后来便全靠自己琢磨。”兰香道。

    “靠自学能学到如此当真不容易,”小柳氏道:“但她有这样的能耐,那边恐怕要不安生了。你提醒兰若一声,让她多注意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