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官一时发了愁,这说的也甚是有理,他频频点头,“那依你之言,什么法子合适?”

    此时,阿庸正要开口,却被叶漓打断,她挽了挽他的手臂,在他人看来,这举止很明显是亲昵的意味。

    可只有了解她的阿庸知道,这与身旁的这些捕快拿着刀的凶狠模样根本别无二致。

    “我与我家相公恩爱黏腻,我认得的,就没有我家相公眼生的……”

    “诶!相公,你琴棋书画可是样样精通,刻不容缓,你快快去把人画下来,也好让这姑娘开开眼,让她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温文儒雅,仅此画工世无双啊!”叶漓弯眼而笑,投射出崇拜的目光,

    那女子有些错愕,这人竟然比自己还狠毒!连着自家相公也给推了出去,要让他当这替死鬼?好能死咬一人耳脱罪?

    罢了,反正既然这样,就是再好不过了,有什么比得上内乱让人心情舒畅呢?

    她就等着看他们出丑,砍了头,她就不信两个外乡来的能嚣张到她头上不成?

    “那也好!我倒要看看你们,能画出个什么名堂来!就算是名震天下的画师,脑子里没有这个人,画出真的阿猫阿狗出来,也于事无补!”

    叶漓敛了敛拳头,暗自安慰自己:无碍,只要阿庸作完画,众人皆对画中之人细究时,她就能找准时机,拉着人便跑。

    对!地牢视线昏暗,捕快是多了些,但像这种赤手空拳赌一把的场面,她们应是能应付的,还有血脉之光可试,她有的把握还是不小的!

    “来人,拿笔墨纸砚给他。”

    阿庸拂了拂衣袖,正要接过画纸,但他迟疑一秒收回了指尖,对着捕快说道:“我在作画时都是我家娘子伴在左右,这般画下来,才能达到一鼓作气的效果。”

    看来,这是他要便于逃走的计策了。

    是以,叶漓殷勤地接过捕快递来的东西。

    待她双手举着画纸站稳了,阿庸也将笔点满了墨,所有人的目光也都集中在白纸上了。

    就在这时,众目屏息专注之下,一阵叫唤声传得响亮,“咕~”

    叶漓身子微僵,不敢相信自己这令人尴尬的声音是从自己肚子里传出。

    她顿时脸颊烧红起来,抿着嘴使劲揉着肚子,试图掩盖它的不听话。

    阿庸立即摸了摸胸膛前的衣裳,却无果,寻着吃食的踪影,余光发现它们正掉在适才牢房里的脏草堆上。

    他转身面向县令官,“大人,我家娘子她有病在身,饿了会因体力不济而晕倒,我们不挑,有些吃的填饱肚子便可,望大人体谅!”

    叶漓瞪圆了眼,她是没想到,阿庸会这么开口,但想了想,也就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