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嗯……阿庸……”

    叶漓挣扎着眼皮醒来,模糊的视野渐渐凝聚,她抬起沉重的脑袋时,也看到了双臂束吊着的铁链。

    她只是感到全身无力,身上却并未有一丝伤痕的痛感。

    早已习惯被囚禁起来,面对周围的一片昏暗,她已不想理会自己的处境如何了。

    她咽了咽口水,只想润润干涸的喉咙,让自己开口说话的声音,不至于对方听不清,而得不到阿庸的一点消息。

    “阿庸……来人,我要知道,他怎么样了,来人啊!”

    孱弱沙哑的声音像击石的棉花,连自己听了都觉含糊不清,她急了,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

    此时已顾不得说的什么话,只想提起嗓子,只要有一丝声响,她便不放弃,因为她做好了要唤许久也未必有个人影搭理的准备。

    “阿庸……你不能死……我,我不许你死……”

    “你要活着……”

    “你答应我咳咳,答应我的,要,要跟我说,说很多很多话……你不能食言……不能……”

    叶漓尽力用意志吊着着自己的神智,不让自己昏了过去。

    就这么摇曳着软绵的呼吸,沉重的脑袋不知被她抬起又垂下多少遍,嘴里呢喃的力气也快没有了。

    就在她支撑不住,快要合上双眼之际,她又开始嘲讽起自己来。

    “我还,想睡吗?阿庸……生死未卜……我,还能睡得着吗?快,快提起精神来!我披头散发的……他一定……会吓着吧!”

    “呵呵,对!他会吓到的……”

    叶漓说着,眼里含着泪水却挂满了笑容。

    远远看着,一个穿着红衣披头散发的女子,泪水浸入嘴里又喋喋不休又哭又笑的模样,不知情的人定会以为,她这是疯了……

    不知又过了多久,一丝光亮随推开的门终于映入了四周,她微微眯合起眼睛,适应了一会儿,才致力地睁开。

    而睁眼之际,那白衣男子的身影已立于眼前。

    面纱斗笠已不见,他的脸形轮廓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