舀谷不大不小,阿庸站在适当的远处花丛中,看着她孤寂的侧影,就像刚入凡时那般冷清毫无生色,他只觉心口像堵了块石子,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天,也是午时。

    阿庸端着饭菜推门而入,见人竟已乖巧坐在桌前,摸着肚子像是饿坏的样子。

    不同以往的冷漠,他唇角微微勾起,全身的动作流畅许多,让人看着,就是在压着欣喜殷勤地摆着饭菜。

    叶漓心知肚明,但她依旧不动声色。

    倒是眉尾为几道新奇的菜触扬了好几次,嘴里的东西算是恢复以往,装满了不少。

    吃饭间,阿庸也配合地夹给她一些,算是共处下来,比较和谐。

    只是,舀汤之际,突然一阵拍桌声吓得他手一抖,险些将碗砸在地上。

    “怎,怎么了?”阿庸弱弱地问着。

    叶漓腮帮子装得满当,她瞪圆了双眼,示意其看向桌子,“你把我当牛喂吗?”

    阿庸眨了眨眼睛,顺着她的视线,便看到碟盘上高高隆起饭菜,还有三碗还未动过的汤,加上自己手上的,恰好四碗够一盆。

    他窘迫了,光顾着瞧人高兴,迷糊着劲往人肚子里塞东西。

    “对不起阿漓,你能吃多少便吃多少吧。”阿庸讪笑着,撤走了不少饭菜。

    但叶漓却欲哭无泪了,现在才意识到,已经晚了!

    她只能怪自己这几日饿瘪了肚子,物极必反,这下好了,肚子撑住了也后知后觉的。

    于是,叶漓扶着腰,阿庸也紧跟其后,两人双双顶着有些刺眼的太阳,漫步在花草丛间消食。

    就这么一前一后走了许久,阿庸好几次张开嘴巴欲开口,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但想起师尊的话,他便硬着头皮上前,“阿漓,我……”

    “这花……可真好看。”

    叶漓故作呢喃自语,狡黠的淡笑自然而然就把话给打断。

    阿庸面色有些尴尬,僵着的手无处安放,最终搭在了后脑勺,又松了松鞋底,眼睛一阵晃飘。

    他怎不知女子专挑他不自在的膈应下手,但很快,他窘迫的表情换上了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