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此时开的门,也是为了他们俩人能在逃出来时,不至于被拿像菜刀扫帚这类的驱赶出来却还得跳墙,虽然他家小姐这逃跑的本事比自己还熟捻万分。

    “阿庸!快来,你看,这里竟然有蜜花!”

    叶漓站在屋前,单手负于身后,一手拽弯枝条摘下一灯笼状的红色花朵,凑近鼻闻时还不忘招呼人上前。

    看着闭眼感受花香甘甜的女子,阿庸的步伐也随之放轻。

    艳红似火的花瓣与之相配,能衬得娇媚,素洁青衣淡如水,也可衬得清雅矜贵。

    这便是阿庸镌刻于心,一辈子即使身处异处也要找寻到的南瑶。

    他知道,凡间无论何地怎会没有这些蜜花?只因对她常待的仙界来说,此等寻常之物实属罕见罢了。

    “这树的花可真甜,也不知咱们能待在此处多久,但愿竹屋的主人能晚些归来……”

    叶漓说着,摘花、别戴的动作极为流畅,以至于阿庸的耳边被夹上轻薄的凉意,他还在致力适应女子压低自己脖颈的举止。

    “不行……总不能一直白吃白住打扰人家吧?阿庸,咱们帮忙把这屋里收拾收拾,我已经想到法子了!”

    此时,叶漓一心只为眼前的安身操碎了心,想到要如何捣饰这屋便已撸起了袖子,打算表现得出色些,好让屋主人能心满意足地夸赞一番。

    “呃……好?”阿庸几乎是压着心跳回应着,故而不留痕迹的失声询问让人不觉有何古怪。

    看着这张疑惑的脸,叶漓拿起手中的折枝,对其鼻尖一顿敲敲点点,“笨阿庸!这世道就是要殷勤些才能换得口饭吃!我在仙……”

    说到此,她刹住了嘴,看了一眼尚未察觉自己停顿的人,又继续荡起手中的扫帚,堆聚散乱的落叶。

    然而,却只见阿庸刚把一旁的木桶摆正,便急冲冲地向自己走来。

    “小姐,你怎这般不听话?”说着,也不管人家是否答应就抽走了帚柄。

    直至宽掌压在双肩,叶漓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照着这人‘伤未痊愈不可乱动’的意思,摇坐在了竹椅上。

    当然,这等歇息的差事对她来说,等同于是在哪里坐下便在哪里躺着的惯常了。

    她翘起了二郎腿,笑着将手枕到耳后,好生悠闲起来。

    骤然,阿庸抬起了头看向自家小姐。

    叶漓不明所以地与其对视了一会儿,脑瓜子一转,想了想,难不成这人是反悔了?

    呵!反悔,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