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多年以后,她回想起鱼妖这一遭,算是了悟,这人啊,就不能过于乘胜追击,而且还是脸皮过厚的那种。

    叶漓气得踢了一脚这竹门,叉起腰来喃喃自语,“我,我买下这屋不也是迫不得已嘛,这路都不知道要走多远,不做打搅那好歹也得有个歇歇脚的地,要是哪个仇家找上门来,荡平这里了总归还是伤不了别人。”

    “哼!臭老头!不卖就不卖,本尊……本姑娘这般好说话可是罕见至极!真心诚意地与你商量,你还骂我们,我,我……唔……”

    阿庸见上蹿下跳的女子捂紧了后腰,脸色更是‘唰’的一下变白,他不免将人扶住,就差动手揭开衣裳来察看。

    可透过竹门看见背手左顾右眄的身影,他便抽回了指尖,“小姐,可是伤口又裂开了?”

    叶漓跺起脚来,紧接着又捂住了心口,“裂开?是裂开,我确实是心裂开了!气死我了!我们走吧,打死我都不想再见到这老头了!”

    老头自是全把女子的怒言都听得一清二楚,顿时正起背别开脸来,捋着胡子就往屋里走。

    然而,原本自觉皮糙肉厚的她,拉着阿庸欲径直离开,却没走几步,只觉视野昏暗,“阿,阿庸……这天……怎么……黑……”

    未等叶漓说完,阿庸已扶上她的摇摇欲坠的身子,“小姐!小姐!快醒醒!你怎么了?”

    阿庸顾不上周遭是否有人,直接揭开了腰上的衣裳,然而,果真如他所想,血迹本愈合的伤口竟又撑开来渗出不少鲜血。

    不对!若是气血攻心也不至于伤口如此……难道,是老板娘还怀恨在心?可下毒对阿瑶来说根本是无稽之谈……

    阿庸来不及多想,将人卧坐于门前,捡起一块锋利的石头,用朝尖的位置便往手腕一划。

    可这次,滴进血带来的裂口并不如他所愿往内敛合,而是更加血肉淋漓令人畏惧。

    他慌乱了,可他坚信,一定是错漏了什么……

    下毒不可能……可连他的血也无法止住,药草更别提有多大益处了。

    阿庸再次看向伤口,他用指尖点上血迹,凑近鼻时,一阵甜腻的香味渐渐传来,嘴里也似觉饮入一般的甘甜。

    这是……

    花香!

    他瞳孔陡然放大,那灯笼状的红色花瓣直直映入脑海。

    原来,是这花的缘故!

    可是若真是这样……难道是那老人家……故意陷害阿瑶的?可这是如何得知阿瑶的百毒不侵竟能轻而易举地被就此打破?甚至,连他自己也不知晓……

    后知后觉中,阿庸已不顾那老人家是何等身份,一个踹门便抱起女子闯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