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这倔性子果真只有这小娘子才能治!

    一下变换乖巧模样的人,老头最是拿其没办法,他背起手来,继而道:“哼!你倒是说的不错,不过……我猜测,这两股气息被暂时封住却没有封得严实,所以才能保住这副孱弱的身躯,但实在是这肉身寒气太重了,它们能护也只得护住一时。”

    说到这里,老头眼珠一转,算是逮住了可挖苦的事,指责声随之而去,“小伙子,你说你没有能力保护你家娘子,总让她受伤,那这往后啊,要想让她活下去,你就得守紧承诺,除非她能解开身上的封印,把那两股气息完完全全释放出来,抗衡身躯的寒气,那你就能当我今日所言权当放屁得了,否则,你就老老实实把我的话刻进心里去。”

    阿庸心明,老头的话一分不假,如今血脉之光已开三次,觊觎血脉的妖魔鬼怪不久便会赶来,因此,即使身弱之因就是危险愈来愈近也不能让阿瑶受伤了。

    “是,我定时刻紧盯,莫让她再身入险境。”阿庸垂眸回应,指尖微微敛紧。

    老头拍了拍他的肩膀,背起手来说道:“好了小伙子,我饿了,快来给我烧顿饭吃,好好答谢我吧!”

    然而,当他欲转身看向床榻上的女子时,脖子两侧都被架上了刀刃。

    老头额前布满了黑线。

    只因身后的小子不知何时偷来他灶房里最为喜爱的一把杀鸡利刀,搁置在他左脖子上。

    右脖子……右脖子就厉害了,刚把瓷白的脸蛋复之红润,人家这会已忘恩负义,背信弃义,恩将仇报地……拿着也不知从哪寻来的小刀,也放在了上面。

    老头叹了一口气,无奈中夹杂着沉重的怨气,“真是见鬼了!老身好歹也是出自名门正派,修仙问道之人寻到我也得给我端茶倒水,递满吃食,就是无缘修道也留下不少仙丹灵药,你们倒好!拿我东西架我脖子上的,你们还真是头一对!头一对!”

    然而,叶漓此时以并无恶意的语气阐释道:“老伯,您误会了!咳咳咳……我身份特殊,不得不迫胁您,让你莫把今日之事说出去,才会出此下策,抱歉,咳咳……阿庸,把刀收了。”

    阿庸迟疑片刻,又转头把门掩紧。

    在他以为,这只是为了不让他人知晓过多自家小姐特殊的体质,而在老头看来……

    这明显就是在堵路,防自己逃跑的举止!

    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他老头岂是一扇门就能被堵在屋里的?

    笑话!

    老头这会气得脸紫,胸膛起伏不停,用内力震开了那个叫人放下刀,自己却将小刀调整到他喉结的位置的女子。

    “哟嚯!你们说说,哪个年轻人像你们一样,跟人道歉理由比天高还拿刀的?哪个!哪个!哎哟气死我了!我就不该救你这丫头,让你流血而死,让你家相公急死磕死算了!”

    阿庸见状,立即上前拥在怀里。

    叶漓的身子得以支撑,她随即缓缓开口,“老伯,这世道险恶,我们不得不防,想必,您是猜测到我体内两股气息的来源,纵然您此时并不揭穿,可小女子我无法全信,三界之安危纵然我心有不服不想管顾,但若被有心之人行趁人之危之事,我只觉厌恶至极,很是不值!”

    这话一出,老头的两个眼珠子瞪得快掉到地上,“哦!这么说来,你这丫头的意思是,我救了你,然后还帮忙分析了你这身子不堪负担蜜花的原因,然后完了费尽一切心思,最后就是为了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