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架子被抬起来后,众人发现轮子的那个轴断了。

    大队长气得暴跳如雷,大巴掌跟拍西瓜似的往他脑袋上招呼。

    “个瘪犊子,都说了你不会架马车,硬要上,现在可好,你把我车轴搞断了,你就说着事怎么搞……”

    气很了,大巴掌打的砰砰响。

    贺云松哭天喊地求饶,也不敢躲,但易迟迟看出来了,大队长用的是巧劲,其实不怎么疼。

    不然他早跑了。

    “我赔!”

    他扯着嗓子吼,大队长手顿住了,“真赔?”

    “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口钉,铁定赔。”

    “去县机械厂吧。”

    闻时捣鼓了一番车轴,发现没办法修。

    整个车轴从中间断开了。

    用的时间太久,质量也不过关,轴太薄,再加上生锈之类的,猝不及防这一撞,直接完犊子。

    “没指标!”

    大队长取了别在腰间的烟袋点燃深吸一口,眉眼间全是烦闷。

    “机械厂任务重,板车这种轴不一定接!”

    贺云松倒是挺光棍,“我去谈。”

    不巧,他机械厂有关系,别人弄个车轴难,他弄应该挺容易。

    实在不行的话,他抱大腿跪求好了。

    “什么时候去?”

    大队长打蛇随棍上,“我可告诉你,过几天我们就要用板车把猪拉到公社去交任务,你在这之前不给我把这事解决,交任务猪那天你和小闻背着猪去公社。”

    闻时一听箍了贺云松的脖子往外拖,“现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