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闹得很大,全京城上下都知道了贺家儿子是个有龙阳之好的,贺家名声受损,贺大人更是在钱余莉的暗中操作下在朝堂上屡次被对头弹劾,皇帝对他逐渐失望,连降三级以后直接让贺家举家搬离出京,别在京城碍眼。

    贺家就将自家的不如意转化成了对白婉的恨意,觉得若不是因为白婉这个娼妓,这件事怎么会变成如今这般?跟暗巷的管事买了白婉的卖身契,在路上就将白婉当做个发泄物件,贺家一半以上的男人都和她有染,这也让失去了权势的贺家女人们对她暗恨不已,遇到不如意的事情就要打白婉出气。

    而贺家其他人只会冷眼旁观这一幕,就连贺家的儿子贺成也冷眼旁观,白婉屡次用在薛子敬身上的招数对贺成而言根本就无用,甚至让贺成更加厌恶她,打她出气打得更狠。

    听着小翠告诉她贺家人的下场。

    “还不够。”钱余莉呢喃着来了这么一句。

    身后给钱余莉做发髻的容嬷嬷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郡主要针对贺家人,可也没有多问,反而给钱余莉出主意,“郡主,那山路崎岖,正是盗匪经常埋伏的地方,或许能让他们在那里……”

    她的手在脖子那里一划,意思很明显。

    钱余莉轻笑,“杀了就太便宜他们了。我要让他们过够苦日子,最好是被人牙子卖了去当苦役,被磋磨一辈子,永远翻不了身才好。”

    这话被刚进来的薛长信听到了,他挥退了容嬷嬷和小翠,来到了打起精神的钱余莉身后,手覆上钱余莉的双肩,“要不要为夫帮你?”

    钱余莉挑眉,问:“其他人我倒是不在意,只是贺家家主他在去外城述职的路上被拐,会不会引起朝廷注意?”

    薛长信摇头,让钱余莉放心去做,“他去的地方不过一个偏远之地,路上荒凉,更是戴罪之身前往,哪怕他死在路上也是有可能的,更何况是遇上劫匪流寇呢?”

    有了薛长信的保证,贺家的下场已经可以想到。

    贺家果然在路上被流寇截杀,贺家家主被当场杀死,贺家的女人包括白婉都被拖到了流寇窝里,贺家的男人则被流寇转手给了人牙子,人牙子就将贺家的男人全都卖了去做了苦役,贺成更是在其中被不断针对,一天只有一顿还做最多的苦力。

    薛长信曾问过钱余莉为什么独独针对贺家。

    钱余莉对薛长信道:“我发现贺成对咱们的长乐图谋不轨。”

    薛长信瞬间就黑了脸,京城里现在谁不知道贺成是个好龙阳的混账,以前没人看出来还说贺家公子是个温润书生,若是这样的人真的对自己的女儿薛长乐起了私心,那岂不是要将薛长乐这辈子都磋磨致死?

    这让他忽然很庆幸钱余莉早早的就将薛长乐的婚事给定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