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解缙赶紧站起身,虽然他不太懂得人情世故,但也清楚胡惟庸的事是大明朝绝对不能碰的雷区,还是不听为妙。

    蒋瓛也没拦他,按规矩内帘官是不能随便走的,不过解缙和朱寿算是例外。

    “那后来呢?”

    朱寿不想挖过去的旧账,就算要恢复名声,也得等朱标的地位稳固再说。

    “她爹没了,男的都被流放了,女的全送进了教坊司,这么多年过去,就剩她一个人孤零零的。”

    蒋瓛平静地说着这些往事。

    “所以爹才不让我跟她走近?”朱寿这才恍然大悟。

    他早该想到,教坊司又不是慈善机构,里面多的是和皇室有仇的罪臣家属。

    “太子殿下的心思,我们哪敢乱猜啊。”

    “那我的心思就敢猜了?”

    朱寿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

    “下官绝无此意,只是最近无意间得知玉茗姑娘的处境不太好,想着毕竟殿下您曾替她赎过身。”蒋瓛连忙道歉。

    但有一件事很清楚,如果朱寿自己不去请老朱出面,以玉茗的背景,很难有人能把她赎出来。

    就连曹国公李景隆,靠着父亲的赫赫战功,想救玉茗也束手无策。

    “别绕弯子了,直说吧。”

    朱寿不耐烦地催促。

    蒋瓛说:“玉茗姑娘受骗了,她想花钱买回以前的旧宅,结果遇到个自称是她哥哥的人,可她哥哥早就去世了。”

    “她哥哥的死,对我有什么好处?”朱寿反问,最后还不是得怪到老朱家头上。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当年捧玉茗为花魁,让她和曹国公交上手的,还有这次的事,都是同一批人在搞鬼。”

    蒋瓛把新收集的证据一股脑摆了出来。

    “你动手了?”朱寿皱起眉头。

    蒋瓛点头,不动手哪来这么重要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