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苏明珏抢先了,“杖责我?大人好大的官威,可知我是谁?”

    少年的声音沉稳不怯场,不像是寻常的人家,那考官闻言顿了顿,但为官毕竟有官威,他也不想失去颜面,沉吟。片刻后道:

    “不管你是何人,就算你是王子,只要擅闯考场侮辱朝廷命官,按律我也能行杖刑。”

    主考官打的一手好算盘,底下站着的是那孟府的小少爷,此番他先发难,随后他再出面,他便让给对方一个人情,如此一来今日这事就揭过去了。

    苏明珏笑道:“大人可知《蛐蛐国策论》?就大人今日这般行径,学生不介意再来一篇《讨武考论》,到时这策论若是上呈到皇上面前,大人也别怪学生没有提前打招呼!”

    那主考官闻言,眉毛皱了起来,自古以来这文人就是难缠的,仗着一嘴的利牙把武人说的满脸通红,偏偏武人才识浅薄争辩不过他们,只能吃暗亏。

    那《蛐蛐国策论》他虽没看过,但也听说过,据说那文昌寺的中祀就是圣上派他主持的,如此看来他倒是有几分厉害。

    他仔细想了想,这事又不是他弄得,犯不着替人背黑锅,平白叫人怨恨上。

    想通一切,他抬手摆了摆,“既如此,你们就上来吧!”

    红榜一经张出,围观的人看了热闹后,便都散了。

    此时围场里,除了主考官的人,便只剩下苏明珏和孟贺兰了。

    苏明珏见主考官松了口,拉着孟贺兰就往上面走去。

    一上台苏明珏也不啰嗦,直接开门见山指着孟贺兰对那主考官道:“大人可他记得他?”

    那主考官闻言瞥了孟贺兰一眼,收了回来,“不认识。”

    苏明珏听到对方矢口否认,直接炮仗连开:

    “全场骑马射箭中,就属他射的最好,大人身为武考官,此刻却说不认识?难不成大人眼浊了不成?”

    那考官听完,半晌他只抿了抿嘴道:“听你这样说,我倒是有几分印象。”

    苏明珏等的就是这句话,他看着那考官道:“既有印象,学生斗胆想要查阅试卷,想要知道为何他会落榜!”

    考官端坐在围椅上,闻言有些为难,他道:“这试卷非相关人员不得查看,你这样......着实让本官为难啊!”

    苏明珏才不管那考官的卖惨,他直言道:“看来大人觉得那篇《讨武考论》无关紧要了,学生这就赶回去奋笔疾书!”

    主考官见着苏明珏这泼辣的性子,心知是糊弄不了他了,半晌他哀叹了一声,“这试卷不是本官非要阻,实在是真的难以转交给无关人员查看,至于你说的这事......”

    那主考官沉吟片刻,随后才道:“实不相瞒,这事真不是本官的意思,”说着他把先前写的一份榜单名单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