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贺兰顺着对方的视线,落在那圆桌上,见桌面上确实摆放着一碗有些开动的白粥,和动了的窝窝,而苏明珏身上看着很整洁的样子,心下恼怒之色一扫而光。

    他收回了视线,有些尴尬道:“既然如此,你们俩也不该靠的如此近?这怪叫人误解的。”

    苏明珏幽幽道:“这屋子就这么大,烛光也才那么亮这不站近一点,能看的清?”

    孟贺兰自知自己理亏,又见平白被冤枉的苏明珏一脸的不满,他瞬间找到自己的态度,给苏明珏道了一声谦:“是我眼拙了,没有问清缘由就口不择言起来,向你道歉了。”

    苏明珏听完没什么反应,不过好歹还是搭了一句话:“你怎么这么晚也来了?”

    孟贺兰听到对方有所应答,当即心底的大石头落了地,他走到圆桌下坐了下来,正色道,“听说你被留宿了,我便来瞧瞧,陪陪你,给你壮壮胆,白日里见你走路不太顺畅,是身子不适吗?”

    苏明珏一脸的纳闷,这留个宿还要陪?

    这找的是啥借口?

    但下一刻他看到孟贺兰一脸认真的眼神,似乎他不是随口胡诌的。

    后晌他才反应过来,他这具身子看着年纪不大,或许是觉得他小担心他害怕。

    这孟贺兰看着是个花心的,却没想到竟然也有这份心想要在夜里陪着他?

    只不过联想到他之前的所做所为,这份心是好是坏就不得而知了。

    苏明珏谢绝了对方的好意,推辞道:“心领你一番好意了,天色已晚,出行不便,你还是早些回家去吧!”

    孟贺兰听着对方言语含着关切之意,心里暗想还得是态度柔和一点,你看平日唇枪舌剑的人,此刻都会关心他了。

    孟贺兰嘴角微微带了一丝笑意,领了这份“情意”后,随后温和道:“你不必担心我,我今儿个留宿了。”

    苏明珏一脸的诧异,“你是怎么被留下来的?”

    说完后,又觉得自己有些不恰当,这问话哪有这样问的,虽然对方是一个学渣,但自己也不过半瓶水,两人半斤八两,又有何分别。

    不过下一刻他又反应过来,对方是什么人,他又是什么人。

    好歹是权贵之子,这留个宿好像对他们这种高干子弟也不难?

    孟贺兰沉浸在对方刚刚的拳拳关怀之意,似乎没有察觉出来这话有所不妥,脸上颇带了几分骄傲神色道:“唔,自然是和你一样的原因留下来的。”

    苏明珏:“?”

    和他一样?他脸上欲言又止随后又不得不小心试探问:“莫非你也写了一篇策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