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虞听着自己傻乎乎的弟弟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有些哭笑不得。

    “所以他就弄了点粉末,你就给了他五两银子?”

    “哥,你说什么呢?什么粉末?那是秘制饵料。”

    “秘制饵料?陆少卿你读书是读到咯吱窝去了吗?这么简单的田忌赛马的招数你都没看出来?”

    “田忌赛马?赛什么马,哥我斗的是蛐蛐”,陆少卿听言立即下意识反驳,但下一刻他又反应了过来,“哥你是说他在骗我?不可能,即便是对换了蛐蛐的进攻,但他确实用我的次等蛐蛐赢了谢飞的“常胜将军”!”

    “那是人家聪明,不仅仅用了田忌赛马,怕是还用了别的用兵之术!”

    “别的?我也没见他干嘛?”

    “你仔细想想,他除了喂了一些蛐蛐糕点,派了不同蛐蛐迎战,他是否还做了别的,比如对你的蛐蛐动了什么手脚?”

    “对我的蛐蛐做了什么?”陆少卿仔细回顾了一下当时的情景,我想起来了:“我恍惚间看到那人好像取了我三只中的蛐蛐其中一只一直放在手里。”

    “那便是了,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陆少虞少有的赞叹起来,“这人算是你那群好友里聪明的,从你的蛐蛐里挑了一只最有把握的,一直放在手中,让它观看其它蛐蛐斗争,如此一来那蛐蛐虽一直没上场,但因为接连看了别的蛐蛐斗争,斗志由此大涨,到后面再斗时,必定勇猛无比。”

    陆少卿听到这话,还是一脸的不服气,“那既然使用战术就能打败谢飞的蛐蛐,那他还用那饵料干嘛?”

    陆少虞摇了摇头,一副无可救药的样子看着他的弟弟,“你说呢?”

    陆少卿当即就气散了,他也不是一个傻的,为什么呢?还不是为了骗自己那五两银子,而那饵料不过是他所有战术里最不起眼的障眼法罢了。

    想通这一切,一股强烈被人戏弄的羞耻感在陆少卿心里油然而生。

    “这个骗子!亏我还真想向他取经,跟他交朋友,没想到他却摆了我一道,骗钱骗到我头上了,我跟他没完!”

    陆少虞听完,倒觉得有些意思,他看着弟弟一脸的沮丧和屈辱感,出声安慰了一句:“好了!这五两银子花了就花了,我再给你就是,能花五两让你学到斗蛐蛐也要用战术,到是不枉费你花了这笔银子。”

    陆少卿可没有陆少虞想的那么大度,他一想到自己被人耍的团团转,还满心欢喜想要跟人家买第二次药,就觉得自己傻的可以。

    “哥,你平日可不是这样想的,我之前花了十两银子你都要问东问西,今天居然叫我就这样放过?我不干!”

    陆少虞轻叹了一口气,“那能比吗?你那十两银子买了啥?一个人家不要的烂茶缸,你非得说是古物具有极高的收藏价值。”

    “再说,我看这人远比你聪明,你斗是斗不过他了。”

    陆少卿依旧一脸不悦,“哥,哪有你这样的,涨他人士气灭自己威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