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我能作假?那坐在会上的北方学子是吃干饭的吗?由着我一个南方人踩着他们脸面的辩论。"

    苏时谦微瞥了他一眼,“动那么大的火干嘛,你若是有那真材实料,再辩一次又何妨?”

    苏明珏:“.......”

    话是没错,错的是他那次是侥幸赢得。

    苏明珏眼见这招说不动,斜挑着眼看过去,“这事就没得商量?”

    苏时谦沉默不语,对着刚刚画完的画欣赏起来。

    苏明珏见其没得商量,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对了,你桌上的茶我喝过了,有点难喝。"苏明珏有些气不过,临走前他对着苏时谦说了一句。

    苏时谦闻言往桌上看去,只见青花瓷的白盏内只剩一些茶叶渣,他痛心疾首起来:

    “这可是上好寒翠山,居然让你这个小兔崽子牛嚼牡丹地糟蹋了,我平时都不舍得喝!小半年才喝上一次!”

    ......

    苏明珏的外祖父王敦诲是南方的大儒,素有“南边第一大儒”的美誉,他为人学识广博,好探讨,因此常在府内举行学识探讨大会,也就是北方学子推崇的“清谈会”。

    苏明珏跟从金陵夫妇回府,当天就遇上了探讨大会。

    王府清流台。

    苏明珏跟在苏时谦的后面,小声道:“爹你真的让我去参加啊?万一我不行,不就丢了你的脸吗?”

    苏时谦拐过一个走廊,气定神闲地说,“话是你说的,脸也是长你身上的,丢脸自然留的是你的,关我何事?”

    苏明珏看着苏时谦潇洒的背影,暗道这苏老头思想超前啊!

    不过片刻,他又垂下眼眸劝说:“话虽这样说,但父子本就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丢脸了,这不就容易殃到你身上了吗?”

    苏时谦穿过一道垂花门,笑道:“我是金陵王谁敢这样说我?”

    苏明珏:“......”

    好有道理啊!竟然无法反驳。

    苏明珏屏住呼吸,再接再厉道:“当面是不敢说,但背地里笑话你的人应该不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