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真的真的不知道。]

    她一连写了三个真的,而后有些又做出了长叹一口气的动作。

    她还把手里的写字笔的顶端在证物台子上画圈圈,一副她被为难,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江歌扶了一下眼镜,“那这个问题先跳过,你是怎么被人做成标本的?又是谁把你埋在那里的?”

    祝白芍拉过一张纸,唰唰唰的书写:

    [这个我也不记得了。]

    [我真的没有骗你,我醒来有了意识的时候,我就在地底下了。]

    [我刚看到自己这样子,也吓了一跳。]

    把写的字给江歌看时,祝白芍还做了个叹气、耸肩的动作。

    江歌盯着祝白芍空洞洞的眼眶看了一会儿,一时从她的头骨上也判断不出她所说的话是真是假。

    他的手本来是扶着证物台的,现在不由轻轻敲击起来,俊雅的眉眼染上了一抹思虑,“既然你什么都想不起来,那你还是先做牛做马报答我吧。”

    “等你什么时候想起来了,记得跟我讲。”

    江歌的唇微微上挑,眼睛里却没什么温度,他似乎还在怀疑祝白芍撒谎。

    只不过之前经过检测,她这一具骨架真的就像是一个被丢弃的人骨标本,和这次的案子没有一点关系。

    哦,唯一一点关联是他们出现在同一个案发现场。

    江歌向来是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别人,所以他总觉得祝白芍知道什么。

    而且,看到祝白芍,江歌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淡定从容。

    祝白芍的存在像是推翻了他多年学习的科学。

    这属于超自然现象。

    江歌表示他很感兴趣,不对,应该是超级感兴趣。

    祝白芍还在画圈圈,那边江歌已经掏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铃声响了没几秒,那边就接通了。

    陈队长的声音在话筒那边响起,“江歌,是有什么发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