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么一路沉默着回到了小区。

    电梯里,祝白芍站在江歌身后,细嫩手指揉搓着风衣的口袋,她几次抬头又低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江歌静静站着,目视前方。

    前方是电梯门。

    电梯门被擦拭得很干净,光洁到甚至有些反光,能让他借此观察身后的人。

    祝白芍的几个小动作,都被他纳入眼底。

    他眼底情绪闪动,又迅即隐没。

    打开家门,祝白芍像是松了一口气,脱了鞋就想往自己房间方向蹿。

    江歌眼疾手快一把扯住了她。

    ——扯住了她的帽子。

    嘶拉——

    风衣拉链被从后面传来的力道挣开。

    江歌只看到了女生雪白漂亮的背部,随后散乱的鸦青色长发就在雪白上铺散开来,像是一幅隽永的水墨画。

    他一愣后,触电般松开了手。

    祝白芍赶紧抓着衣裳裹住自己,还佯作惊慌地回头看了江歌一眼。

    而后光着脚就噔噔噔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啪嗒一声,门关上了。

    江歌却沉浸在刚才的惊鸿一瞥中,神情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女孩子下半张脸被口罩遮挡,颇为凌乱的黑发遮了点她的面颊,但能看出皮肤极为白皙。

    黑发间有一双极美的眼睛。

    眸子如墨玉一般,大而黑亮,青茸茸一层睫毛卷翘,像是即将振翅欲飞的蝶,连带着眼睛一起,宛如一只受到惊吓猫儿,潋潋滟滟,又甜又媚。

    江歌回了神,从衬衫领口处扯下一物,自己走到桌边倒了杯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