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悸心里已经做出了决定,却仍想在这场三个人的爱情里,占的比例更重一些。

    他压低了声音,“我都听你的,芍芍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可是一家之主。”

    祝白芍脸上晕出朵朵桃花,她抿唇,“我哪里是什么一家之主?你说,我听你的。”

    谢悸咬了下她的耳垂不说话。

    祝白芍娇哼一声,软着声音撒娇,“他现在可是叫谢弥白,也是你儿子,应该你来决定~”

    她的手还轻轻在他背后画起了圈圈,一下又一下,跟声音一样,都藏着一个小勾子。

    谢悸被她撒娇弄的有些喉咙发痒,喉结重重滚动两下,心里异动不止,他吃她这一套得很,却也不打算就这么轻易如了她的意。

    “就是因为是我儿子,所以我才有些不乐意再给他找个爸爸,不过……”

    “不过什么?”

    祝白芍已经从他怀里抬起头,双手撑在他肩膀上,美眸潋滟着秋波,其中隐隐有光。

    谢悸没有继续说不过,而是道:

    “一旦弥白的身世被他知道,他就再也不可能放手,会想方设法接近你,那我这个合法丈夫就要时时刻刻面临男小三挖墙脚的风险……”

    细碎的黑发垂在谢悸额头,他微微垂着眼帘,薄唇近乎抿成了一条线,发出的声音微弱且喑哑,像是藏了许多委屈,听得人格外怜惜。

    祝白芍知道他在卖惨,也于心不忍,就凑近在他嘴角亲了一口,“老公,那你说怎么解决嘛。”

    除了床榻之上哭唧唧地求饶时,日常里她不经常叫谢悸老公。

    以至于这声老公一出来,条件反射般,谢悸脑海里就浮现了她在床上任他摆弄的柔媚模样,画面诱惑至极。

    他身体开始发紧,眸子越发晦暗,声音低哑:

    “告诉他可以,但是……我需要补偿。”

    祝白芍卷翘的睫毛扑闪了两下,她迟疑道:“补偿?”

    “嗯。”谢悸抚在她长发上的手轻轻滑动,另一只手却慢慢禁锢在了她纤细的腰肢上,“两个人的世界里无端端插入第三个人,芍芍……我心里很难受……”

    祝白芍贝齿咬着红唇,没说话。

    上次两个人一起趁她喝醉了欺负她的时候,也没见他有多接受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