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悸……”

    尖尖细细的嘤咛明明分贝微弱,却还是钻入了气息不稳,戾气深重的谢悸耳中,他一脚将身下已经被打的如虾般蜷缩的男人踹走,大步走到祝白芍身边,把她抱进了怀里。

    “别怕,别怕,没事了……”

    怀里的姑娘温软的像是春日里的云,柔若无骨,双颊绯红,唇色宛如洇血,被她用牙齿咬出了一点轻微的凹陷,诡异妖媚到了极点。

    “晏祝……我难受……”

    祝白芍脑袋一直往男人胸膛里拱,软弱的腔调似是幼兽哀鸣,让人心生怜惜,但她口中呢喃的名字却让谢悸浑身一僵。

    身体里奔跑爬楼和打斗带起的火热如潮水般退去,他抚在女生头发上的手一顿。

    而后拿开。

    “晏祝……”

    怀里人哽咽的呢喃还在继续,谢悸低头看她。

    祝白芍半阖眼眸微睁开,眼里似凝着一汪蒙着雾气的清泉,脸上犹带泪痕,在灯光下清越动人。

    谢悸忍不住想,她此刻眼里看到的究竟是他,还是晏祝呢?

    似是心痛得厉害了,耳边那些男人的痛哼声也能被他听见了。

    谢悸眼神如带着冰霜,森冷至极地扫过去,而后把沙发上的祝白芍打横抱起,大步向外走。

    路过他们时,他再次踹了两脚。

    把祝白芍放在他房间的床上,谢悸看她睁着雾蒙蒙的眼睛把自己缩起来,揪着床单轻颤瑟缩着低吟,他瞬间明白了什么。

    圈子里一些二代经常混迹酒吧夜店,有些东西没用过也听过。

    在意识到这一点时,谢悸腰腹处立马有一团火集聚燃烧,他漆黑如墨的瞳孔微凝,一收一缩间满是挣扎。

    “晏祝……”

    祝白芍再次低喃晏祝的名字。

    谢悸几乎是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拨打了晏祝的电话。

    谢悸的手机铃声是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的一段,伴奏不断轻柔地重复,就像是月光洒在河面上,河边泛起一阵又一阵的涟漪,又像是一声声叹息,而后于无声处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