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纯、火辣、大长腿。

    当时只觉得她完美符合自己的口味,干净澄澈,是一张极为吸引人的白纸。

    他想着法子肆意撩拨,然后霸道占有,却在自己都没发觉的时候,一步步沦陷……

    呵——

    当初王苏他们几个怎么调侃的来着——祝你们两兄弟早日爱上同一个女人,然后割袍断义!

    当时他还嘻嘻哈哈,态度吊儿郎当地笃定回应——他和谢悸喜欢的不是同一种类型!

    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喜欢同一个牌子的跑车,喜欢同一个篮球明星,少年时憧憬同一个姐姐……

    真他妈离谱,他当初怎么敢断言他们不喜欢同一个类型的?!

    晏祝仰头大口吞咽着酒水,眼睛盯着灯光,视线越来越模糊,而回忆越来越清晰。

    当初的笑言、不以为意,都在这时化作了利刃,一刀刀刻在心脏上,让他疼得身体发颤。

    那些所有他不该做而他又做了的,那些他该做而没做的,都在此时层层堆积重叠,在他心中组成的暗影越来越大,屹然耸立,成了名为“后悔”的山。

    晏祝喝酒,不仅仅是喝面前的酒,也是想要把自己灌醉,用酒下酒。

    相比较他一瓶一瓶地猛灌,谢悸就平和很多,他把酒水倒进了杯子里,一口一口地抿着。

    只不过他的眸色比外间雨夜的夜色还要深沉,时不时闪烁一道莫名的光,仔细看,就能发现谢悸有意地把那些酒精浓度更高的酒放到了晏祝触手可及的地方。

    他想把晏祝灌醉。

    期间借着去卫生间的间隙,谢悸联系了人,提前了他和祝白芍前往波士顿的时间。

    之后就是两个人默然无声地借酒消愁。

    ……

    “对,现在。”

    谢悸嘴角勾起,他瞥了眼高悬的太阳,想着晏祝此时应该还在宿醉,等晏祝醒过来,他和祝白芍已经在万米之上的高空了。

    一步慢,步步慢。

    祝白芍抿抿唇,神色难得有些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