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声音平素里冷如碎冰,此时轻喘着娇嗔请求,竟有些啼唤如丝,穿针入骨之感。

    萧寰之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过了身。

    祝白芍衣服往下拉了一部分,露出了修长的脖颈,鸦青的长发湿了半截,贴在上面,黑白分明。

    蕴着濛濛雾气的眼眸,一张俏脸恍若晴雪方霁,红霞初生,明艳不可方物。

    想不到冷若冰霜的女子动起情来,竟是这般……

    萧寰之心中升起些异样,凤眸闪烁。

    迷迷糊糊看眼前人不帮她,祝白芍又不安分起来,挣扎着去扯衣裳,这次竟是成功解开了。

    黑袍松开,便露出了月白色的抹胸,两团丰盈被挤出一条深深沟壑,因着水珠溅射,更显软腻幽香。

    萧寰之伸到一半的手顿住。

    他生母早逝,是被太皇太后抚养长大。

    太皇太后年纪大了,就喜欢听各种禅师讲佛,谈论棋道,他耳濡目染,自是受了影响。

    又在宫中见识了那些貌美如花,却心如蛇蝎的女子,是怎么笑着一步步把对手逼入死地的。

    成为摄政王后,还有无数女子想要攀附于他,使出的手段让他愈加觉得无趣。

    后来更是觉得与女子纠缠太过麻烦,直接避而远之。

    至于那些春宫图册,他也曾看过,上面肢体交缠,线条勾勒起伏的小人,只让他觉得索然无味。

    此时看着眼前女子迷迷糊糊间露出的无边艳色,才恍觉原来风月应如斯。

    心中升起了一些不足与外人道也的旖旎念头。

    就在萧寰之怔愣时,祝白芍突然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眼神清明起来。

    不能太顺利,不然必会惹他怀疑,之前熬的夜都要白费。

    她仿若一瞬间看清眼前状况,看着悬停在胸前半空中的手,回想起自己之前的举动,玉颊染绯,快速把自己衣裳拢起来,眉眼低垂,低声道:“多谢王爷。”

    萧寰之看她眼神似乎清明起来,就收回了手,抿了抿唇,道:“无妨。”

    祝白芍不再说话,而是拢着衣服想要爬出汤池,爬到一半,她的眼神又迷糊起来,摇摇头,只觉一会儿清明,一会儿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