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寰之额头有些细汗,迤逦的凤眸抬起,紧紧盯着她面颊上晕开的红潮,还有眼角的泪珠,先是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又揽了揽她的腿,喉间发出一声舒服地喟叹,才问道:“怎么了?不喜欢吗?”

    意乱情迷之中,祝白芍根本答不出话。

    萧寰之却是勾唇笑了。

    在棋盘上势均力敌的对手,在床笫之间,却是溃不成军。

    及至破晓时分,天空泛着幽蓝。

    祝白芍睁开眼,就看到身侧之人正支着手臂看她,凤眸中含着餍足的笑意。

    她先是一愣,而后就想起了昨晚之事,只觉浑身发软,立马想撑着身体后退,就是嘶了一声。

    萧寰之却是伸手把她拉进了怀里,炙热的手掌扣在她肩头,低声道:“别乱动。”

    贴在他胸膛上,男子的体温源源不断传过来,祝白芍僵着身子,脸色又红又白,眸子微垂,想了半天,才道:“多谢王爷为我解……药效,我要离开了。”

    “离开?你想去哪里?像是昨晚那样一个人擅闯丞相府吗?”

    萧寰之浓密的睫羽轻颤,目光从她脖颈处移到她面上,眼底有什么在悄然孕育。

    “不劳王爷挂念,接下来我会小心行事,解药之情,来日必将报答。”

    祝白芍语调带着几分别扭,而后就用力挣开了萧寰之的手臂,也不惧他的打量,忍着不适,掀开被子就去屏风后穿衣裳。

    萧寰之狭长潋滟的凤眸微眯,直勾勾看着她的一连串动作,目之所及,光洁细腻一片,恍若剃度。

    嗯,昨天他摸过了,天生的,他记得皇室秘籍里记载过,帝王勿近白虎身……

    经过昨晚体会到的蚀骨吸髓,那种绝世妖娆,萧寰之觉得自己对这句话有了新的理解。

    怕不是会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毕竟,就连他这种自认为心性坚毅,无欲无求的人,都有些沉溺其中……

    两人睡在汤池侧间的软榻之上,旁边竟是有几身萧寰之平素里的换洗衣裳,全是一色的黑底描金,只是所绣花纹不同。

    房间内燃着烛火,将女子曼妙玲珑,凹凸有致的身材完美映照在屏风上,萧寰之盯着她的身影,想起她撇清关系的话语,不由蹙了蹙眉,目光幽晦,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

    没多久,之前云鬓散乱,眼角眉梢犹带绮丽艳色的女子就走了出来,穿着宽大的衣裳,面容清寒,眸子似秋霜遮覆,看着萧寰之的目光一点儿没有了之前的羞赧。

    但因着之前的情事,越发的冷艳,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