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若无其他事,我先离开了,告辞。”祝白芍一拱手,转身就打算离开。

    “你叫什么名字?”萧寰之拉住了她的黑袍兜帽。

    “祝白芍。”她也没打算隐藏,在她看来,目前仍是属于钓气运之子的过程中,现在萧寰之可能对她是有了些异样感觉,但还不够。

    并且,她很期待气运之子发现她有个身份是温延未婚妻的一天。

    朋友妻……

    就是不知道到时候的刺激是会起正面作用,还是反面作用。

    看着女子身影消失在远处的黑暗里,萧寰之狭长凤眸里的光越发繁盛,他在各种博弈中还没怎么输过,在这疑似感情的战场上,他也想赢,想要祝白芍开口跟他说爱。

    没有爱过人的萧寰之却不明白,感情世界里,没有真正的输赢可言,若是非要争个所谓的高低,那么,先爱上的人是输家。

    只有不爱的人,才能一直在爱情里稳坐钓鱼台。

    祝白芍左拐右拐躲了不少王府的暗卫,才绕回了诸行居,而温延竟然没睡,他正站在廊檐的灯笼下,静静地看着她的方向,一身素衣,目光轻柔。

    “还没睡?”祝白芍脚步调转方向,走了过去。

    “有些不放心你。”温延柔声道。

    “没有什么可不放心的,天色不早了,快去歇息吧。”祝白芍抬头看了眼昏暗不明的夜色,声音清冷。

    温延借着灯笼的光亮,视线飞快在她的唇瓣和脖颈上扫过,在看到没有红色痕迹和不对时,心一下就放回了原位。

    他之前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惴惴不安,生怕祝白芍今晚又去和之前那人幽会,睡也睡不着,干脆就出来等着。

    祝白芍没错过他面上的如释重负,心下不解,却没有问出口。

    等两人各自散去,碧桃房间的窗户却是微微颤了一下,而后闭合。

    翌日,兵部尚书被发现自缢于家中,朝野哗然。

    萧寰之知道祝白芍潜入兵部尚书的府宅行暗杀之事,却不知她是怎么让兵部尚书自己亲手写下自己的罪状,又自缢的。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现如今兵部尚书自述徇私枉法,招权纳贿的相关事迹已经传扬开了,他看着手中一本本落井下石,跟着弹劾兵部尚书的奏章,心中不由觉得越发有趣。

    祝白芍这明摆着是打算连他们的名声一起毁了,行事还真是出人意料,她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东西呢?

    关于兵部尚书死后引起的一系列连锁反应,也是温延从萧寰之那里听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