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祝白芍就赖在了这里,用着不周山上的醴泉酿酒,其他时候就肆无忌惮地盯着颜青的日常举动,直把一个性子温柔的人,盯得耳根泛红。

    祝白芍也没能在不周山上待太久。

    她身上的传音玉符一直没安生,卿羽一直在问她在哪里,在干什么,为什么还不回来。

    祝白芍知道他和清汐的私情,加上他又不是气运之子,所以对他的态度自然是日益疏远、冷淡。

    卿羽哪里会知道事情已经暴露,所以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就得到了冷遇,然而祝白芍不说,他就只能向外寻求援助。

    只可惜,清汐呼叫祝白芍的传音玉符,得到的同样是冷淡的回应。

    两个人面面相觑。

    但因为凤族宴会那晚原身确实是喝得不省人事,不可能知道两人间发生的情事,卿羽和清汐都没往她已经知情方面想。

    清汐看着卿羽愁眉不展的样子,心下微痛,提议道:“芍儿历来最听族老的话,不如我们去求一下族老吧。”

    即使此时的卿羽,因为和清汐有了夫妻之实,对清汐有了一些不同,但他心中仍然是挂念着祝白芍的,就点了点头。

    于是一日上午,祝白芍正拿着编好的花环,厚着脸皮要让颜青戴上看看时,收到了族老的传音。

    祝白芍也没有什么瞒着颜青的想法,她一只手还拿着花环,另一只手就勾出了传音玉符。

    光芒一闪,族老的声音响起,“芍丫头,速归,否则族规伺候。”

    这下祝白芍有些尴尬了,因为刚刚她还在和颜青吹嘘,说自己是凤族难得一遇的小天才,最得族老疼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谁知打脸来的太快。

    她有些心虚地蹂躏起了手中的花环,将一朵黄色小花都捻出了花汁。

    颜青坐在窗户边的软榻上,面上怔了一怔,之后就不禁轻轻挑唇,眼中漾起淡淡的笑意。

    祝白芍被他笑的耳边都泛起了不自然的红晕,她咬了咬唇,喏喏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出来了还要一直被管束着……”

    “嗯。”颜青低低应了一声,揉了揉祝白芍的头,顺手给被她揉来揉去,快要蔫了的花环输送了一些灵力,看它们又娇艳起来,就戴在了她头上。

    “不是小孩子,那也要听族中长辈的话……快回去吧,你酿的那些酒,我会帮你看着。”

    祝白芍扶了扶头上的花环,歪头笑道:“那就说好了,你帮我看着,过两日我就回来了。”

    画笔难摹的一双凤眼,像是含羞的花朵,轻飘飘地看了颜青一眼,是欲语还休的姿态。

    颜青心头一颤,不敢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