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故意引我走到这里来的?”

    看到萨麦尔饶有兴致地挑眉,祝白芍一下想到了更多。

    她再次发问,“你早就知道我没有被你蛊惑,没有真的信仰你?”

    她语气冰冷地询问,言语中又恢复了刚开始的样子,没有一个敬词和谦词。

    萨麦尔暗红的眼瞳亮了亮,他发出了大笑声。

    猖狂又肆意。

    在祝白芍没什么表情地注视下,萨麦尔笑了半天才猛地停下笑声,但这种骤然停止的笑声,明显更诡异了。

    “你不觉得这样更有意思吗?”

    “不觉得。”

    祝白芍回答的斩钉截铁,狭长的凤眸分外冰冷,红色的眼瞳平静地没有一丝波澜。

    萨麦尔一挥手,两人就迅速换了个地方——一间宽敞整洁的房间。

    萨麦尔身后暗影重重,无数触手从他身后涌了出来,有些在他身后形成了紫黑色的神座,有的则是在空气中胡乱挥舞着。

    一截触手因着他的心意而动,闪电般探出,即使祝白芍反应极快地躲避,还是被缠住了脚踝,直接把她拖到了神座面前。

    祝白芍气急,粗暴地用手去撕扯脚踝上的触手,却只捏出了一团黏液。

    那触手尖尖不生气,还冲她摆了摆,很是亲昵地又把她的脚踝缠紧了两分。

    祝白芍:“……”

    萨麦尔没忘记祝白芍之前的顶撞,他探出手臂,冰冷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艳色的唇微微勾起,似是叹息道:“虽然我很钟意你,但你这样渺小的人类试图冒犯神明,属实是……”

    他停顿了一下,似是在斟酌着用词,半晌才继续道:“属实是……恃宠而骄了。”

    这句话听着像是调情,但他本就暗红色的瞳孔又蒙上了一层迷雾似的黑,声音冷冽又艰涩,无端让人汗毛竖起。

    “恃宠而骄?”

    祝白芍重复了一下这四个字,美艳的脸庞上噙着嘲讽意味十足的冷笑。

    下一秒,她就没了冷笑的心思,那些裹挟着眼球的触手铺天盖地涌了过来,将她身侧堵的密密麻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