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白芍看出了蜈蚣的虚张声势,她一挥手,一道道银色光辉便前仆后继地冲向了蜈蚣。

    虚弱的蜈蚣哪里是这么多银蝶的对手?

    没多久,它就失去生命特征,瘫软到了地上。

    在蜈蚣死后,它背后刚蜕了皮的脆弱甲壳处,那只蛊虫就开始不安地窜动,让那处一鼓一鼓的。

    祝白芍走到近前蹲下,手里出现了一把锋利的匕首,轻轻挑开了蜈蚣的背部。

    与它身体的黑色不一样,蜈蚣的肉分外白嫩,也就让那条极为细长的紫色蛊虫很是显眼。

    祝白芍想起苗疆是如何吸纳蛊虫的,就蹙了蹙眉。

    一咬牙,她还是用烈酒把匕首消了毒,才轻轻割开了手腕的背部——理应割手腕的,她觉得那样像割腕自杀,就换了一面。

    淡淡的血腥气弥漫在空气中,那原本在蜈蚣背部慢慢蠕动的蛊虫仿若收到了什么信号,开始蠕动着朝着祝白芍爬去。

    然后顺着那还在淌血的伤口爬了进去,很快就消失不见。

    祝白芍强忍着恶心,把伤口处理了。

    没多久,她手背上就多了一条格外明显的紫色脉络,不是竖向而是横向,像是在手腕戴了一根紫色的绳子。

    诡异又漂亮。

    这倒是压下了祝白芍看着虫子爬进自己体内的恶心感。

    她搓了搓手臂,让自己不要多想,就收回了银蝶,开始往出口走。

    说来也是巧,祝白芍没找到蛊王之前,随意乱转都没遇到一个人,这刚找到蛊王没多久,反而听到前方有叮铃铃的声音。

    带蓝色与白色相间的苗疆服饰映入眼帘,祝白芍挑眉,“闻香落?”

    “祝白芍?”

    两个人几乎同时出声,叫出了彼此的名字。

    即使在这万蛊洞中过了一天一夜,闻香落依旧是清丽无双,她柳眉蹙起,借着洞穴发出的亮光打量祝白芍。

    目光在她与进来时截然不同的发型上顿了顿,又看了眼她脖颈处的青绿色,最后落在她没了外裳的身上。

    “你被她们围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