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千再次跪下来不停叩首:“求叶千办赐我解药。”

    叶无坷此时却像个冷血恶魔,他面无表情的说道:“继续说下去,我说过了你一个时辰之内你死不了,但你要是超过了一个时辰还没有说更重要的事,那我为什么给你解药?”

    马千只要继续说道:“魏君庭说,我们唯一的希望就是大家团结起来,唯有如此才能保护我们的父辈,才能让我们的家人免受牢狱之灾,我们才能......活着,或者是有尊严的死。”

    他指了指他们来的方向:“叶千办看过厌吾山了,你知道厌吾山里的人是怎么活着的,你刚才说这个世上有两种可怜人,一种是省吃俭用的活着,一种是省吃俭用的死去,厌吾山里的人呢?被牵连的人连个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或许是意识到了自己有些激动,马千连忙把头又低下去。

    “魏君庭说,陛下让我们这些人无辜受到牵连,现在一句开恩路,还要让我们对他感恩戴德?他说要反抗,要为我们的父辈们反抗。”

    叶无坷问:“魏君庭是个什么样的人?”

    “没见过他的真面目。”

    马千道:“就正如他告诉我们他叫魏君庭一样,名字肯定是假的,他从不蒙面也从不遮掩,但我知道他脸上一定带着精致面具。”

    叶无坷问:“你为何如此笃定?”

    马千回答:“我查过了,大宁立国二十年间因为触犯国法而被惩处的将军之中没有一个姓魏的,从五品的别将到三品的大将军,没有一个姓魏。”

    叶无坷点了点头:“继续说。”

    马千道:“但他一定是某位将军的后人,他知道的秘密太多了,不到一定地位的人,不可能接触到那么多秘密。”

    “比如呢?”

    叶无坷问:“你说他不到一定地位接触不到那么多秘密,比如什么?”

    马千沉默了好一会儿,几次看叶无坷,似乎欲言又止。

    他又看向那个水囊,然后下了决心。

    “比如被处斩的大将军唐安臣!”

    叶无坷心口一紧。

    马千豁出去了似的继续说了下去。

    “魏君庭说,大将军唐安臣被斩首的罪名是暗中勾结江湖势力试图谋逆,可那根本就是被徐绩栽赃陷害,唐安臣从未暗中联络过什么江湖势力,在他长子唐旭被杀之后,他始终安分守己。”

    “是徐绩栽赃,给他安上了一个试图谋逆的罪名,而陛下呢,假惺惺发了善心不以谋逆论处,只斩了唐安臣一人......什么创建邪教对抗朝廷,狗屁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