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浑身血窟,身体肿胀,四肢僵硬,且不自然地扭曲弯折,关节处抽搐了一下。

    没死,但快死了。

    “可怜的‘二十三’走狗啊。”

    格里安很怀念刚刚的打击乐,若有打击乐奏兴,定会让氛围愉悦少许。

    可惜,当这“二十三”成员操着标准的下城区口音,推门而入那刻,打击乐就停了。

    真是奇怪,酒保拔枪没让演奏停止,左轮手枪炸膛也无济于事,可一个“二十三”成员,就仿佛炸弹般令酒馆内的所有员工停下了手头工作。

    不仅如此,他们还围在吧台后,兴致冲冲观看格里安杀人,甚至有人开了瓶啤酒庆祝。

    虽然木塞刚被弹出来,单方面的杀戮就结束了。

    这都什么情况啊?

    你们对“二十三”的恨居然这么浓烈吗?格里安默默吐槽。

    “您说,今晚有没有可能会发生第三次墙花之夜?”

    踩着半死不活的身体,格里安询问身后目光呆滞的酒保。

    十秒钟,从脚下之人推门而入开始算起,十秒,甚至都没等惨叫发出,声带直接被疾驰而出的飞刃隔断,科隆大教堂特别行动部门的成员倒地不起。

    一切都那么快,比杀一只鸡快得多。

    格里安左脚倒右脚,不高的鞋跟在“二十三”成员的脖颈处踩了踩,踩住他人脖颈会给他带来奇妙的快乐,尤其是脚下之人因呼吸不顺而挣扎时刻。

    究竟是给可怜的家伙留一口气,还是杀掉,全在他一念之间。

    什么举报,什么查封,管他什么来头,敢一个人来,就该做好遇到仇家的准备。

    这话不仅对脚下的“二十三”成员所说,也是格里安对自我的警醒。

    酒保很弱,但不代表自己以后能全身而退。

    “朋友,怎么不说话了?”

    半天没得到酒保的回复,格里安不解回头。

    他的视线已恢复正常,“二十三”成员倒地那刻,鱼眼视角瞬间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