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看着花姨娘这副神志不清的模样,林韵诗只觉心中的恨意都无处发泄,一种无力的悲哀涌上心头。

    凤轻染又怎会不知道母亲的心思?她从袖中顺出抹了药剂的银针,几步上前扎入进了花姨娘的身体里。

    随着银针的扎入,花姨娘原本混沌无神的目光渐渐变得清明。

    她停止了呓语,口中的呢喃也逐渐变得清晰,仿佛从深深的梦魇中挣脱出来。

    她望着周围熟悉又陌生的环境,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但随即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所替代。

    因为她回忆起自己被反复推下悬崖的经历,那种无尽的坠落感,每一次都仿佛要将她的灵魂撕裂,让她在生与死的边缘徘徊。

    “蝶儿?蝶儿呢?”她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女儿,自己坏事做尽,本就应该受到那样的惩罚。

    但她的蝶儿又做错了什么呢?为何也要跟着自己受那样的折磨?

    凤行知见她清醒过来,在感叹凤轻染确实有两下子的同时,心思又开始活络起来,这么说,自己的蝶儿也能被这贱丫头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