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沛宁摇头晃脑,得意得像是赢了胜仗,尽胡言乱语些戴玥姝完全理解不了的内容。

    “常人却没有我这般的运道。”

    也不知想到什么,她竟说着说着自己笑了出来,看向戴玥姝的轻飘飘的一眼是惯常的得意、自负,当然还有藏不住的对她的怜悯、讥嘲。

    戴玥姝本来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情,强迫自己在警惕的同时把注意力分到周围的景色中,结果看到她那个眼神,下去的脾气将将又要上来了。

    “你有什么运道呢?”戴玥姝心想。

    安沛宁父亲官至正五品吏部郎中,家中排行第六,是继夫人所出。

    她前头还有原配留下的两个嫡姐、三个庶姐,下面三妹妹,又有好几个兄弟。

    此前从未听说她有才华或运道,倒是安家已故原配所出的两个姑娘闺阁时就有才名在身,尤善乐和舞,出嫁后亦是有名的贤妇。

    其他安家人皆平庸常常,连安父为官也不算清明。

    她曾听祖父说过,安父能有郎中一职靠的是已故原配给的裙带关系。

    戴玥姝八九岁起被生母压着磨性子,练琵琶也逐渐从不情愿到了喜欢,这才更在意京城内外有才艺的姑娘,自然知晓了安家两姐妹。

    不想见着了安沛宁,戴玥姝本来对安家的好印象都没有了。

    实在不知道她这般眼高于顶又谄媚异常的性子是怎么养出来的……

    廊桥走过三分之一路,戴玥姝突然眼皮微跳。

    她一边观察着,一边想抽回手。

    安沛宁当然不肯,两个人的手互相较着劲用力。

    走到半中央位置,安沛宁像是才察觉她的小动作,突然停下了脚步。

    侧身转头,她对她露出个笑容,拉着她的样子像是想给她指不远处藏在荷叶下的荷花苞。

    “看那里——”

    不知道怎么回事,安沛宁所站位置的护栏有了只近前的人才能看到微微松动,戴玥姝顿感不详,直想和她拉开距离。

    结果,方才死拉着她手较劲的安沛宁突然放开,作用力之下她立马就摔向了反方向。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