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呃……额——呃嗯——”克珍一阵剧痛,骤然惊醒。便见自己双腿大敞,周身赤裸。还未言语,便觉腹间一阵酸涩,他面孔一红,骤觉窘迫,慌忙并拢双腿,圆圆大肚已坠得很深,他稍微挪动,碰着腹底,便觉更加酸胀。不等他其他动作,残肢已忍耐不住,热液淅淅沥沥顺着克珍双腿缓缓流下。

    孕夫捧着大肚不断喘息,面孔因羞窘而紧紧绷住。只因克珍早年穷困,净身时师傅手法不佳,将他那处割得很深,后来便溺更易泄露。如今他重孕在身,那处愈发难以自持。虽如此,却也不曾这样赤裸裸地便溺出来,如何叫他不面红,不羞赧。

    却还未等克珍叫人,腹中便又再痛,先前暖热之处此时骤然揪紧。“哈……嗬啊——”克珍一下抓住紧,一顶腰板,身子便急急隆起。“哎呦——哎呦——”他腹中大痛,一阵龇牙咧嘴地叫唤。

    此声将旁边守夜小仆吵醒,仆人急忙叫人,并上前扶住克珍。

    此时腹中很痛,克珍忍气挺肚,只觉下腹愈发憋胀,愈发催逼他用力使劲。“啊——额啊啊——”稳公匆匆赶来,便见孕夫通体赤裸,光身坐在床沿,脊背弓得低低,拢住大肚连连呻吟。

    “哦啊——呃——”克珍捧腹,身子剧震,腹中深深疼痛,远胜以往。便见孕夫腿上筋肉凸起,身子前倾,狠狠低吼:“呃——呃——哦啊——”

    那紧绷腿上,一道水线渐渐滑落。孕夫目露痛色,已不能安坐,身旁两仆急忙扶住他手臂,便被孕夫一把抓住,且十指深深扣入肉中,抓得死紧。“哦啊——呃——额嗯嗯——”克珍左右摇晃,喉中吼声不断。

    稳公见他如此,便知是破水,忙叫住众人道:“这是要生了,快快准备起来。”

    “哦啊——啊——”克珍面上满是热汗,看不清东西,只知紧紧闭眼,一个劲儿顶腰挺腹。他那圆乎乎的肚皮此时十分可怖地坠着,腹底斑驳裂纹愈发膨胀,几乎布满隆起下腹。

    孕夫下身水淋淋,胎水激涌,一股一股直往外冒,转眼,两条赤裸裸双腿内侧便如水洗一般,亮晶晶湿漉漉的。

    “嗯——怎样——我——我这是——”克珍面露痛色,同时口中胡乱呼喊,见到屋中诸人来去匆匆,一时也迷迷糊糊的,似仍是不敢置信。

    “图大人,”稳公分明一个老头儿,双掌却如钳一般紧抓克珍胳膊,一力搀着他,叫他颤着双腿站起身来,“苗大人已分娩出来,如今大人也破水,入了产程,真是双喜临门,只待大人诞下麟儿!”

    “呃啊——嗯——别,别——”克珍一味摇头,紧紧攀住稳公细瘦肩膀,“这——呃——哦啊——”他腹中急痛,两腿几乎站立不住,直往下弯曲。

    那稳公精瘦矮小,浑身却是一股精干的力道,硬是搀住孕夫,将之跌跌撞撞扶至桌前。“大人不可坐下,只是千万扶住了。”说罢,将圆凳俱搬开了。“这——这——哦啊——啊啊——”克珍扶住桌面,十只紧紧抓得发白,忍不住扎开马步,身子直往下沉。

    稳公顺势在他背后,环住孕夫裸身:“大人,用劲!用劲儿!”他口中呼喊,双掌亦在克珍腰侧,顺着那般曲线以掌成拳,来回摩挲推动。这胎早已成熟,先前众人极力用药保住,其实胎儿日夜蠢蠢欲动,迫不及待娩出,将他们父亲亦闹得日夜不休。如今胎水一破,宫缩又起,这胎头便极为顺畅,顺着孕夫挺身之力一个劲儿下滑,正是急不可耐。

    克珍埋首肘间,上身几乎扑在桌上,大肚坠痛,产势急迫,几息功夫,下身已塞得满满当当,稍稍挪动便觉痛苦撕裂。那胎头强硬塞入产道,只将那柔软秘处挤得饱涨欲裂,下身突出一个古怪隆起。

    孕夫连连使劲,腹中疼痛勾连产道,直达下身,每每蠕动,只觉皮肉紧绷,刺热如灼。“痛极,痛极!”他双腿马步颤抖连连,几乎支撑不住。

    “大人休息一阵。”稳公说着,叫两个仆人过来,使孕夫,仰面倚靠仆人,一颗硕大孕肚赤裸裸袒露,如个四脚朝天的绿蛙一般,露出白花花肚皮。

    “呃……呃……真是痛煞我……痛得我……”克珍双腿发软,口中喃喃叫痛。“嗯——呃——你,你先前说——嗯——苗儿怎样?”他哼哼一阵,转而又问。

    另一仆人过来,绞了巾子,避开孕夫臌胀肚皮,默默给他擦身。稳公在旁,一一应答其问。克珍借此勉强分散心神,以解身上剧痛。

    他仰面呻吟,股间虽塞得满满,尤有胎水顺缝隙丝缕缕滑落,润湿他腿侧软肉。克珍那样躺住,一会儿,便觉腰上吃力,酸胀难忍,且身子倾斜,大肚更显沉重,挤得五脏翻涌,六腑疼痛。“呃……呃……不成……呃——哦啊——”他站也不是,坐更不成,一时岔着腿,全靠身旁两个仆从扶着。即便如此,那汗津津身躯也直往下滑,两只膝弯总忍不住大大分开,弯曲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