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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这小道,他原也是个孤苦的人,虽有个做大官的父亲,却只是他与男人的私生儿子,襁褓时便被送入观中,不曾与家人相见,亦没有名姓,只按观中排序得一个道号,叫做玉枫。玉枫年幼时偷听观主与师傅谈话,得知自己身世,哭着扑入房中,求观主送他还家。却他师傅长叹一声,轻抚他发顶,观主亦替他拭泪,扶起来抱在怀里。“我不愿告诉你你父姓名,”观主脸上似有悲色,“只与你说,这许多年他就在京中,却从不曾来见你。”

    自此之后,玉枫便潜心修道,因天资聪明灵秀,虽是少年,已有所成。观主等众便荐他进入皇家道观,自此在观中清修。

    这万玄观地坐落山中,不远又是一处皇家园林,因驻军、护卫看护,四周再没有别的人烟。此处僻静,且常人不能进入,院中各男女居士,心生寂寞,又不能四处来往,不免有有动了凡心的,私下谈情,渐渐成了气候。又过数十年,期间也数次波折,此事却屡禁不止。因此,到玉枫入观时,私相授受之情已暗自成风。

    玉枫年轻灵秀,聪敏非常,众人行事虽不张扬,他却很快有所察觉。年少慕艾,人之常情,加之少年心中郁结多年,十分渴望与人互通心意,渐渐也向往情爱之事。

    然他自小长在道观,对师兄师姐只有兄妹之谊,如今到了万玄观,亦以家人之心对待众人,因此始终未能寻得爱侣。

    直至璋、玲二人来到观中,玉枫见元璋之姿,深觉气质高华,举止从容。平日偶有交谈,更觉言语不俗,不单文墨精通,更识得道法,不禁渐渐神往。只是后来院中平白多了许多人,送来许多财物,且看护严密,玉枫接近不得。

    他也不气馁,时常留意,才发觉原来元玲身形圆隆,是怀了身孕,且璋、玲二人常带愁色,并不因前呼后拥而乐。他知二人自皇宫来,近日观中似有人出入,加之皇帝携众妃往园林避暑,因此将事情已猜了大概。

    此事叫他心中十分震动,只因观中众人修行道法,虽谈情,却不太交融身体,他未见过这等敦伦云雨之事。其实数十年间,也有人情浓意动,水乳交融,但毕竟是修道之所,若不慎坐胎,总不能在此生儿育女,往往束腹隐瞒、或躲或逃,或秘密分娩,充作弃婴丢在道观门口,俱不敢正大光明罢了。

    说回玉枫这儿,日月轮转,近一年过去,他偷偷见过皇帝暗地出入,又见璋玲二人分离,元璋渐渐大肚等事,心中恋慕之情反而更胜,因此常借故往这院中,或送茶果点心,或论经讲道。元璋见他不以自己大肚为奇,也渐渐将羞惭之心褪了,待他愈发如常,又因玉枫年纪尚小,对他更是多有照顾。

    于是小道动情愈深,只是苦于不能诉说,便索性亲身服侍,以口侍弄了元璋一场。

    元璋重孕中骤然动情,一时刺激很甚,引得胎动连连,玉枫心疼不已,一直照料至深夜,待孕夫沉沉睡去,他才悄悄合上门扉,退了出去。才出来,玉枫不禁细细品味元璋动情之态,一时面孔绯红,又惊又喜,喉中浊液残留咸腥,此时品味,好似也是甜的。他快步回房,想着元璋情动之姿,几下将自己弄了出来。少年歪倒在床,轻声气喘,只觉又欣喜,又羞怯。他细嫩身子轻颤,一时辗转,尤不满足。

    玉枫支起身子,犹豫半晌,下床摸索一阵,找出一支毛笔。他又翻身回去,将自己紧紧裹在被中,却又犹豫羞涩,颇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未迟疑多久,青涩冲动究竟占了上风。他手指轻触自己肛口,那儿艰涩难入,玉枫不得要领,一味在边缘摸索。许久,眼见天色微亮,清晨朝露正挂在窗沿上滴溜溜打转儿,小道士一咬牙,跪趴下来,撅起臀部,一个用力,就将毛笔笔杆插入进去。

    毛笔不过一指头粗细,却生得长直,他草草捅入,一下戳得肠肉疼痛。玉枫一疼,隐隐翘起的前端也骤然疲软下来。这小道士,年轻识浅,见二方有孕后虽心生好奇,寻机也偷偷看过师兄们偷情行乐,然他心中羞怯,不敢细看,只囫囵知道要进入抽插。此时贸然捅了自己,身上火热也痛得凉了,屁股紧紧夹着,他自己却还咬着牙,硬要往里头深入,这正叫他越来越疼,越来越紧呢。

    正在下身进退不得时,房门吱呀一声,叫人轻轻推开了。玉枫正急于身下之事,不曾注意其他。待来人走进,隔被在他拱起背脊上大力一拍,才将他唬得魂飞魄散,一下紧紧搂住被子,惊讶抬头。

    来者正是同屋所住师兄,道号叫做明光。此时天光已亮,原来已经到了下值换班时候。

    玉枫臀间还夹着半截笔管,见了师兄,想起方才蒙在被中弓身摇臀,腰肢乱扭,口中嗬嗬作响之态,也不知师兄瞧见多少。于是面色骤然涨红,羞愤欲死,不知说什么才好。

    却那明光面色如常,对他笑道:“你这孩子,与我早说一声,我晚些回来就是了。”

    玉枫一时喃喃,不知师兄什么意思。只是轻轻一动,身下笔管戳刺干涩甬道,使他惊叫出声:“哎呦!”

    明光见他面色刷地苍白,不禁关切上前,摸摸他额头,发觉手上俱是汗水。明光退后一步,行礼道:“师弟,冒犯了。”说着掀开他被褥。

    玉枫躲闪不得,赤条条下身、撅起臀部、半褪亵裤与那笔管俱暴露出来。他呜地一声,身子也烧红了,只晓得遮住自己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