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万一被人看见了,还传了出去,那可不就是三言两语能解决的事情了。

    所以闻言,温楠下意识将脖子往后缩了缩,想要与林清浅保持一定的距离。可在这个姿势下,要向后抬高身子远比从地上扬起身子困难许多。温楠的退缩在林清浅的“攻势”下根本就不值一提,不过一呼一吸间,林清浅便已然吻上了温楠的唇,尝到了她唇上的甜味。

    淡淡的,荔枝味的。

    温楠本想推拒,可在林清浅的唇上贴上她的那一刻,她脑子里立马就成了一片混乱,整个人都麻了,身子软得差点连地都撑不住,更别提怎么反抗了。

    奇怪,明明前几日在青楼那次……都没有这么大反应的,为什么这次……就像是触了电一般,不仅浑身酥麻,还无法动弹……

    不过好在这次与上次一样,虽然温楠没有反抗,但林清浅也没有太过过火,依旧是浅尝辄止,在她唇上停留片刻后,便放开了她,又躺回了地上去,却笑意不止。

    见温楠还在愣神,连眼都不曾眨一下,林清浅又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略带着些宠溺和疑惑的语气问道:“阿楠为何还不起身,还想在地上待多久?”

    好家伙,她这天赋,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真是把贼喊捉贼表演得淋漓尽致。

    十六岁,就已经是个大人了。

    面颊的酥麻感很快自上而下传遍了温楠的身体,她浑身一个激灵,屏着气凝着神,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嗯。”温楠半咬着唇闷应了一声,无处安放的双手紧张兮兮地背在身后捏着衣衫。要不是因为刚换上的这身太贵了,她舍不得,那衣料怕是早已被她的指甲抠出了一块洞。

    得到肯定,温楠本以为林清浅会就着这话继续挑明地说出她所指的情之一事,可没想到她却忽而直起了身子,似是带着些歉意地对她笑了笑,又似自嘲般道:“忘了,阿楠常去怡香院,这些东西应当都已尽数皆知了,说不定比我还有经验,又怎用得着我来教呢?”

    不是,什么叫比她还有经验……?

    先不说她自己虽然理论丰富,但是奈何母胎单身了二十三年,一丁点儿的实操经验都没有。就算是平阳,她那也只是因为贪玩才去的那些地方,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她都没有碰过更没有被人碰过好不好?

    怎……怎么到了林清浅这儿,就被说成了跟身经百战的老司机一样的人物了?

    “皇嫂,我不……”温楠刚从羞涩和震惊中回过神来,正欲向林清浅解释,却忽而反应过来自己分明是没有必要与她解释的。

    她只不过是皇嫂而已,退一万步说,就算是平阳从前真的跟别人有过什么,这也是平阳自己的私事,说与不说,都跟林清浅没有太大的关系。

    可方才林清浅笑容瞬间消失的样子,温楠又怎么看都怎么觉得她像是在吃醋的。

    特别是她现在见温楠有一瞬的迟疑,更是不搭理地一个人转身走在了前头,温楠总觉得,自己昨夜的猜想或许是真的,林清浅可能真的对她有什么不一样的意思。

    追还是不追呢?

    不追,她会不会独自难过,一人神伤?她好像已经被温邳伤过一次了,若是如今再被自己这么无情地丢在这里,心里怕是不知道会有多难受。

    可她若是追上去,又要说什么好呢?总不能跪着说我跟别人真的没什么的,然后把守宫砂亮出来给她瞧瞧,最后直接抱得美人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