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不胜酒力,还是免了。”见状,林清浅将剩下的一半红豆酥放回了空盒里,又用备在一旁的湿巾擦了擦手,这才将温楠的动作拦下。想起方才的事情,她话锋忽而一转,又道,“对了,阿楠不是说今日和朋友约了有要事要办吗?若是阿楠在此处是在等他们,我与芷兰也不便在此多留了,免得扰了你们的好兴致。”

    本来温楠觉得这话中有一股莫名其妙的酸味,但是见林清浅话毕之后又将目光投向了楼下还在娓娓而谈的温邳,想起刚才在怡香院门外的场景,她才明白,原来这话应当是意另有所指的。

    是以,她边解释还不忘宽慰林清浅道:“本来……我确实和友人约了在对面的酒楼会面的,可他方才托人给我送口信说今日家中生了变故,一时来不了了。我想着既然已经都出来了,就这么回去岂不是可惜,又看这里空前地人多,觉得应该是有什么好玩的事情,便也过来凑凑热闹,却没想到就在门口碰到兄长了。他方才跟我说他本来也是准备相会结束后就去我那儿看我的,没想到也被朋友们拉到这里来喝酒了……”

    若温楠只说前半段话,林清浅或许还会信一信,可关于温邳的那些,温楠自己说完,也知道这话是多么的苍白无力。

    堂堂一国太子风流,不爱参与朝政之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半年前,温邳甚至带了个青楼女子回太子宫,扬言要将她纳为妃,还要将她和他刚生下的孩子用最好的条件养着。虽然家丑不可外扬,但是这件事皇室近亲成员基本上都是知道的,尤其是林清浅和平阳,当时还在皇帝对温邳大发雷霆时去劝过二人。

    若说温邳不是自己主动来的,她又怎会信?

    “嗯。”林清浅轻应了一声,不拆穿温楠,却也没有多说些什么。

    温楠暗自怪自己刚才多嘴,不知道该怎么去接下这话,好在她正在苦想时,楼下正合时宜地传来了老鸨的吆喝声。

    “各位老爷、各位少爷,麻烦你们先将口头上的话停一停,听妈妈我说上一说。”那老鸨扭捏着身子上了台,还翘着兰花指摇摇手中的花扇,笑得是格外开心。

    待得众人都听到她的话安静了下来,她才又笑眯眯地说道:“一会儿子啊,会先有几位姑娘上台表演几个才艺暖暖场子,为柳姑娘的出场抛砖引玉。要是大爷们看上了哪位姑娘,只要这个合适,就可以直接将她们带到身边儿去~”

    说罢,她搓了搓拇指和食指,一副“你们都懂”的表情。过了一会儿场下的附和声淡了下去,她才收起扇子拍了拍手,叫上了那几位要暖场的姑娘。

    表演开始,场下又逐渐开始热闹了起来。

    温邳一行人见老鸨下台来,便走过去跟老鸨说了些什么,可老鸨听后却是一脸的为难。两方僵持了半晌,终还是温邳朝她挥了挥手,不再为难她了。

    这期间,林清浅的目光或是落在温邳身上,或是看着老鸨,始终没和温楠再说上一句话。直到她看到温邳带着他的几位朋友向着楼上她们这边走来,她才偏过了头去,望向温楠,缓缓道:“阿楠,可否帮我个忙?”

    “哈?什么忙?”温楠对着突如其来的话不解,但心中顿时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知道的,从半年前那件事开始,你兄长便不愿待见我,处处躲着我,偶尔还喜欢挑刺我的不对之处。”林清浅说着,眸子中本就不甚明亮的光愈发暗了下去,温楠看在眼里,竟也忍不住有一丝心疼,“今日要是他过来看到我与芷兰都在此处,回去之后必定会拿此事大做文章。”

    听到这话,一旁不远处的阿竹和芷兰也将注意力都投了过来。

    “所……所以?”

    怪得不她和芷兰都要换上男装戴上面具来此处,原来就是不想被温邳看出来。可毕竟半脸面具并不能遮住全貌,若是离得近了仔细一看,还是并不难看出她们是谁的。

    林清浅不再接话,只是默默挺直了身子,又恍然抬起一膝跪到了不算高的案几上,俯身向温楠那边倾斜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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