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季祯半点没有被他们的话安慰道,“丑就是丑,一点丑和很丑哪里不一样了。”

    反正对他的心理打击都是一样的。

    他说这话转头不小心对上梁冷皱着眉看自己的目光,季祯总觉得在里面看到几分若有似无的嫌弃,“看什么看!”季祯骂道。

    梁冷思索着说,“我果然只是个俗人。”

    他看季祯的脸,从前有些意动的心情都平淡不少,虽不至于全然没了,但总是受到影响,因此觉得容貌的确是重要极了,自己难以免俗。

    季祯听他这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直觉不是什么好话,“你什么意思?”

    “你现在的确有点丑。”梁冷平实点出这事实。

    这不是火上浇油么,季祯炸了,他抄起手边一只花瓶,抬手就往梁冷身上砸,梁冷往旁边闪身躲开,花瓶在他脚边碎裂出许多瓷片。

    “瞧瞧你这什么天王老子胆,敢砸我?”梁冷话说得严苛,语气却全是玩味,逗小猫似的把季祯说过的话还给季祯。

    他们这有来有回,特别是梁冷的语气,在江熠耳朵中有些刺耳。

    季祯简直想上去踢死这臭王八蛋,奈何被江熠一把拉住手臂,强硬地带到他身后,“别闹。”

    “你就护着他!”季祯抓住江熠的手想要往外钻,嘴里说的话不仅让江熠还让梁冷都摸不着头脑。

    季祯嘴里这“他”是哪个他?

    季祯就差把你们这对狗男男脱口而出,在他看来江熠不让自己踢梁冷,就是维护梁冷。

    江熠无奈地紧紧拉着季祯,口中哄道:“好了好了。”

    江蘅抓住刚才江熠话里面的一处关键点,“你说望舒已经不在这面具里,这是什么意思?”

    望舒的魂魄才是这面具的主体,若是望舒的魂魄已经不在,他去了哪里?

    江蘅这一打岔,季祯才平复许多,他推开江熠的手,背过身满心闷气,正要让他们都出去,他要自己静静,就听见院子里面有人声,好像是什么下人过来了。

    这本身也被屋里的声音半掩盖过去,并没有太被谁注意,然而须臾便有不知屋里情况的小丫头端着几只锦盒跑进来,在门帘外怯生生叫了若华。

    若华疑惑地走出去,从她手里接过东西还小声地说了几句话,而后若华又些惊讶的声音隔着门帘传到了众人耳朵里,“什么?!”

    外面又安静下去,若华支开那丫头后回来时,面色忧心忡忡,欲言又止地看着季祯。

    季祯正不痛快,见她犹豫的样子便说,“有什么就说什么,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