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居沅:“况且你将我当成什么人了?心里藏了一个人,还要嫁给你处心积虑算计你?”

    陆成钰低着头一副被训了的蔫巴样子,倒是不见了先前趾高气昂要找她算账的气势。

    沈居沅忍不住有些想笑,又还有点气:“退一步讲,就算我当初确实有一部分是为了避难才跟你成婚,那你就靠着这些冷待我那么多年?”

    陆成钰低着头不知道怎么开口,嘴唇嗫嚅了:“我没有,我只是害怕……”

    “害怕你爱我比我爱你多一些啊?”沈居沅意味不明地开口,一双绝美桃花眼似笑非笑:“陆成钰,你是五岁幼儿吗?这般幼稚?”

    陆成钰想反驳,他早知道她对自己无甚感情,也早就哀其不幸地接受了自己爱上了她的事实。

    他想遮掩的只不过是,不想被她看出自己其实是个她稍稍勾手,就会被轻而易举引诱的缺爱蠢货,哪怕明知道她心悦自己兄弟还是不可自拔地沉溺于她。

    这些话酸到掉牙,显出他的心思也卑劣不堪,陆成钰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口。

    放进沈居沅眼中就是他默认了他当初是因为怕他付出多了一些或者更爱了一点。

    所以才对她百般冷淡苛责。

    她忍不住冷笑一声,秾丽精致的眉眼愈发冷艳勾人:“那你现在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

    陆成钰还沉浸在自己的苦情暗恋剧本中,闻言有些不在状态地抬头,疑惑地开口:“啊?”

    沈居沅不紧不慢地看着自己莹润泛粉的指甲:“从前成婚后你不是日日担忧你的太子妃、未来的皇后的爱会比不上你吗?”

    她终于抬头看向陆成钰,嘴角笑意轻挑:“现在你没有太子妃、也没有皇后了。”

    沈居沅是那种特别古典冷艳的正宫长相,不管什么秾丽红妆都能与她相得益彰,身上有种清冷优雅又美艳逼人的贵气。

    但当她弯起那双潋滟的多情眸、似笑非笑地看着人时,身上竟然也能有一种尊贵又勾人的媚。

    像是昳丽盛放的牡丹,开得再美艳也不显得低俗。

    陆成钰被她这一眼看得脸红心跳,无措地移开目光,又在听完她的话后摇头。

    “我不是这个意思。”

    当初废后的旨意是他还躺在龙床上时恨得咬牙切齿、忍着剧痛爬起来也要下的。

    如今竟在沈居沅的注视下生出几分悔意来。

    可明明当初那当胸一剑也确确实实是她刺下的,想到这里,陆成钰又想骂自己犯贱,沈居沅随便说两句就找不着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