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厢房,孙长富倒没打算现在就先掏钱,他打算拖一会儿,等丈母娘将那符灰熬了水给媳妇儿喝了看看效果再说。

    然后他就看到自己儿子跟着自己进了屋。

    “爹,那神婆一看就是骗财的,你别信她。”

    孙长富苦笑一声:

    “我倒是不相信,可是你娘如今这情况看得我焦心,就连县里的老大夫都看不出是何毛病,我啊……生怕再多耽搁一会儿她人就没了,唉……”

    虽然平日里跟自己媳妇儿时有争吵,但是孙长富一点儿也不想失去这个携手了几十年的发妻。

    孙逸高毫不犹豫,当下就将林霄的能耐和盘托出。

    “这、这……高儿,你说的可是真的?”乍闻此事,孙长富十分吃惊。

    孙逸高点点头,还示意孙长富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爹你看,我身上可是一丝污渍都找不着了?打水时,是我自己没拿稳浇了自己一身,而且溪边潮湿,当时我的鞋都踩湿了,可如今您看我身上哪有一点污渍?”

    孙长富看着自己儿子身上的长衫,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不说那些污渍,就连儿子常年写字导致袖口总会磨到的一些墨印子都一点也不见了。

    这若是寻常人,就算将衣服从他儿子身上扒下来仔仔细细的洗过,也没法做到如此干净吧。

    一时间孙长富心里已经信了七八分。

    孙逸高接着道:

    “再者,这江有福和林霄都是咱们村里知根知底的人家的,就算有什么事,咱们还能找着人,那神婆,姥姥只是听别人介绍的,来路不清不楚的。儿子不怕别的,就怕娘被人耽误了害了,咱们还找不着人……”

    孙长富连连点头:“我儿说的是啊,是爹一时糊涂。等会儿,爹就找个借口将你姥姥和那神婆引走,你就带着林家小子他们进去看,若是有什么需要,咱们家里有的,你做主就好,若是没有,你就取了银子上镇上去买。

    横竖给你娘治病咱们都是要花钱的,与其给了那神婆,倒不如在林家小子身上赌一把。”

    自家银子放在哪,自从孙逸高满了十三岁之后就告诉他了。

    孙逸高就道:

    “爹您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娘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