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刚淘好米,站在小小的院子中抬头震惊于空中的轰鸣时,身后的院门被“嘭”地一下推开。

      她的父兄,带着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那中年男子一看到她,就两眼放光,眼神像是阴狠的毒蛇,带着贪婪的惊艳。

      司徒皓月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就听到他的庶兄对那中年男子谄媚道:

      “韦大爷,您看,就是她,可还能入得您眼?”

      司徒皓月有些迷茫,为什么自己要入得这个被她庶兄称作“韦大爷”的人的眼呢?

      那韦大爷不错眼地盯着她,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

      随后司徒皓月就看到,她那从来对自己不假辞色的父亲,面带讨好地从怀中掏出了一张薄薄的纸,递到那韦大爷的面前。

      早几年家里的掌家大权还在母亲手中时,她也是见过那个东西的。

      她知道,那是身契。

      几乎是看到身契的一瞬间,她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了。

      手中装着米的小盆摔落在地,司徒皓月拔腿就想往外跑。

      可她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怎么可能从三个成年男子的手中逃脱呢?

      三人几乎不费力气地就把她抓住,用粗粗的麻绳捆好后,送进了一直等候在门外的马车之中。

      司徒夫人听到动静冲了出来,可不论她如何苦苦哀求、哭喊,也无法改变任何人的心意。

      透过车帘的缝隙,司徒皓月看到平日里一向端庄温和的母亲像疯了一般扑到父亲身上,挠了他一脸血痕。

      然后就被父亲反手一巴掌打倒在地。

      眼泪控制不住地从司徒皓月的眼中倾泻而下。

      她知道,母亲就不了她。

      她很想出声,告诉母亲,别挣扎了,她会受伤,她除了受伤,什么也做不到,救不了自己的。

      可嘴被麻布紧紧的堵住了,她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然后看着母亲再次起身扑向暴虐的父亲。

      而后,马车就动了起来,将她带向未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