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膺’冷眉拱手,“道友别来无恙。”

    “柳前辈,我是乾方。”乾方亦在身后执礼。

    柳江宁盯了史膺良久,空气中的气氛降到冰点,原本就是冬天,此时教史乾二人心里直打寒颤,对面这人如果出手,那自家二人今天可要折在此地了。

    “史兄这身煞气好不浓郁!”柳江宁嘴角露出不知是接受还是玩味的笑容。

    柳江虎见局势剑拔弩张,赶忙制止自家兄长提醒着:“大哥,史道兄修炼宝煞体这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赶紧进去议事罢!”

    柳江宁这才放松些许敌意,气氛缓和下来,他也发现自己似乎做的太过,拱手道:

    “前几日与仇敌拼斗,对上一个擅用煞气的金丹,刚才下意识提高警惕,史道兄勿怪。”

    又对柳江虎道:“今日我和咸丰身受重伤,无法议事,你做好防御,切勿怠慢史道兄,教森蚺留下听我安排,你等先回去罢。”

    柳江虎还想说些什么却见自家这位大哥一改以外温和,冷酷之色瞪来,连他都有些害怕。

    “是我唐突了,史道兄还望见谅,这便送你先去休息。”

    史膺点了点头,对那柳江宁补了一句:“你身上亦有煞力残留,可用紫玉火炭压制吸附,老夫几日后希望看到断江神剑真正的手段。”

    “自会让史兄遂愿!”

    柳江宁一直盯着三人离去的背影,少顷后待人走远,他冲柳森蚺问话:“你们是何时往紫云山传讯的?”

    柳森蚺直言:“四日前便传过,前日又传了一次。”

    冷风吹过柳江宁面庞,他目色阴晴不定,闪烁了很久。

    ******

    半夜子时,柳江宁洞府内,柳江虎匆匆赶来,“大哥,那史膺可是不可信?”

    “我也只见过一面,还未可知,只是他那煞气与我先前和赤龙门钟姓掌门撕斗时极为相似!”

    柳江宁盘膝坐在洞府中央,周身紫玉火炭将身体内的煞力吸附而出,他本是浑身疼痛的感觉也随之消减。

    双方互通这几日总总经历,柳江宁感慨愤恨:

    “也就几十年的光景,当年一时心慈手软放掉的那一支陶方隐余脉,竟然发展至如今体量,真是悔煞我也。”

    柳江虎坐在柳咸丰玉床下角,一双浑厚拳头炸在地上,怒色低吼:“等二哥结婴归来,我定要将那陶方隐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