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墓,这都第八日了,你家那只蜈蚣趴在沼泽里一动不动,不会被毒气害死吧?”

    开口的这位年轻披着白色道袍,其背后画着一柄火红色锤状图案,这是地兵谷火炼堂弟子的标志。

    “放屁,我师父的七尾蜈蚣天下至毒,区区沼泽毒气能害了它?大补之物还差不多,它没动弹说明没有敌人,你该庆幸才是,闲出鸟屎来了?”

    梁墓是澹台庆生唯一的弟子,穿着学了他师父那一套,浑身裹着白带尸条,按照他们这一脉的修炼法门来讲,祭炼裹尸布几乎是必修功课。

    掀开翠绿葫芦盖惯了一口酒水,梁墓继续靠着木桩闭目养神,却又听身旁之人撇嘴呢嘀:

    “一天天学人家常自在喝酒,连你师父都不一定斗得过人家,你那点本事,瞎得瑟什么。”

    “詹铁棍,你是不是存心找茬?皮痒了?”梁墓睁开厌烦瞪他。

    被唤作詹铁棍的人本名‘詹镔’,忙摆手:“别别别,我多嘴了,咱继续看蜈蚣吧。”

    梁墓秀气的面庞翻了翻白眼,换了个姿势闭目养神,一边说着:“谁说我师父打不过常自在,你见过么?即便没有血煞僵,我师父亦能和姜殿主打成平手,常自在算什么。”

    詹镔心道:‘吹什么牛。’

    下一刻,一声轰响震惊二人,毒物沼泽中的七尾蜈蚣翻动巨大躯体,嘶鸣狂叫,它身上已经被三根赤血触手缠裹,正在艰难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