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紫言也知道天青木棉,甚至在藏风山黄龙殿见过一次,那是一种散发着浓郁木灵生机的白色花根,每一个天青木棉的样子都不一样,有的如小苗初生,有的如老树残根,还有的是蒲丝花的样子。

    天青木棉是天青水沱树的枝干结生物,之所以不能算果实,是因为它不具备任何果实该有的效用。

    陶寒亭的问话好似触及到了青松子最最隐秘的秘密,他像是防恶贼一样,即怕得罪面前的三人,又怕这三人把自己给劫掠了,小心翼翼讪笑:

    “这,这是老夫亡母传下来的法子,我断定确实有用。不过,嘿嘿……”

    常自在翻了个白眼:“这般吝啬,你这老东西有什么值得教我的最好都教一教,不然你此番结丹失败,生死道消,两百余年的修行见闻,秘法参悟,岂不是没人传承?多可惜,莫非还想着带到下一世不成?”

    见青松子确实不愿意说,为难来去甚是难受,钟紫言笑着解围,训斥常自在:“青松老哥自然也该有些独门秘术,若是全教了你,你还想拜他为师?”

    常自在睁大眼睛鄙夷道:“拜他为师?掌门你可莫开玩笑。

    就这老小子,真敢与我决斗的话,我十招内打的他抱头鼠窜。”

    钟紫言赶忙瞪了常自在一眼,“你这么大能耐,要不要去斩一头金丹凶兽回来?”

    常自在懒洋洋灌了两口酒,假装眯着眼睛睡过去,不好意思再挤兑青松子。

    四人一时无言再谈,一路行去,到了晚间随意找了山洞休整,陶寒亭突然道:“也不知紫云山现下如何,咱们苦心耗费好几个月谋算他家,真希望天煞门一举灭了紫云山。”

    钟紫言问青松子,“老哥,你以为那一场战斗谁会胜,谁会负?”

    青松子捻须道:“血煞门虽然实力强悍,但紫云山存立多年,护山阵法料来没那么容易破去,老夫以为,很可能斗个两败俱伤,难有胜者。”

    常自在插嘴道:“可惜了宝庆那个憨货,被收拾的不清,好在没死,日后还有希望。”

    这一场谋算里,四人最庆幸的就是没把李连英牵扯进去,不管是他本人走运也好,还是实际没牵扯到也好,总归是好事。

    陶寒亭却不认为宝庆子有什么无辜,“他家当年谋算我宗,这宝庆子既是紫云山一员,自该承担一些苦痛,没将他当场杀了祭奠我宗同胞在天之灵,已经是掌门仁慈了。”

    在陶寒亭心里,以往凡是给赤龙子弟带来灾祸苦难的,以宗门名头为始,有一个算一个,都该死。

    钟紫言则没有那么深的戾气,“宝庆确实受了牵连,我已教李连英想办法多多关照他。

    日后我宗收服紫云山时,他们还可以继续在紫云山做事。”

    “掌门想的周全,真要到了那一天,我可得好好欺负欺负他。”想起宝庆子那副猪头模样,常自在总忍不住想笑。

    钟紫言点着指头数落笑了笑,自语道:“紫云山一局,真要说有什么遗憾,还在没能揪出当年设伏劫杀师父谢安一事上,只可惜凡事没法太过,只能先放弃了。”

    休息了一夜,四人再上葫芦往牧野马林飞去,在第三日风雪遮天的傍晚终于到达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