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快清醒,慢慢坐了起来,“你也中了他们的计?”

    钟紫言抬手捋了捋自家女人的头发,“你没事就好。”

    人醒了,自然要问问发生了什么,一问之下,心中震惊久久不能平息,眼神中既是悔恨又是怒火,拳头紧紧握住又松开。

    钟紫言知道,他被自己同门师兄坑害了。

    司徒宓紧紧抱着钟紫言哭泣,“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钟紫言心头一片悲凉,面上呆愣良久,摸了摸司徒宓的头,“不怕,有我在!”

    此时钟紫言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仔细回想刚才冀狈的一言一行,言语间满是漏洞,但凡是其它时候,自己怎么可能上了他的当。

    铁牢内寂静一片,司徒宓能感受到自家男人此时起伏不定的胸口,他在愤怒,这股怒气司徒宓从未感受过。

    钟紫言就那样呆滞着,他不敢相信,脑中闪过一幅幅画面,自当年刚来槐山到今天清晨,自己对门人关照护御从未缺少过,每一个人不管是优是劣都倾力提携,怎么会这样?

    冀狈!冀师兄,一定是有什么苦衷,才与那黑衣人设了此局,钟紫言问道

    “你说他昨夜引你来落魄峰,他昨夜可有什么不适之处?”

    司徒宓摇了摇头,痛恨道“他气色精神,言语谄笑,我以为你真的来此巡察,才跟了来,没想到半路遇见那宇文护,不留神便被制住了,他们和司徒可儿那贱人勾结,我回去一定要杀了她。”

    这一身的伤都是司徒可儿干的,钟紫言此时脑中轰隆作响,强压杂乱气息,“司徒可儿,冀狈,宇文护,这三人缘何要害你我?”

    钟紫言想不通,宇文护这人他根本不认识,司徒可儿一直以来都是有说有笑,冀狈按说是最不可能害自己的人,同门师兄弟,这两年自己对他的好都令别的同门眼红了。

    钟紫言呢喃着“他们为何要害我?”

    司徒宓抹了泪花,“一定是那贱人出的计策,她见不得你我相恋结合,设了这歹毒之局。”

    钟紫言不明白,司徒可儿一向贤淑温柔,怎会做这种事,很快,他不得不信了司徒宓的话,因为这地宫大殿东面阴暗之处,走出了一个蓝裙女人,正是司徒可儿。

    “是啊,我就是见不得你好活。”司徒可儿眼神平淡,缓步走至铁牢外。

    钟紫言此时哪还有好脸给他,“我二人与你无冤无仇,缘何要害我们?”

    司徒可儿歉疚道,“钟掌门,我没有要害你的意思,只是有人要利用你杀一个人,现下只能让你先受些委屈了。”

    “你这贱人,待我回了族里,一定将你恶劣行径上告家主爷爷。”司徒宓咬牙怒骂。

    司徒可儿悠哉晃走两步,邪魅笑了一声,“你觉得,你还能活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