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神庭间本是皱起的浓眉逐渐舒展开,凄惨笑道:“我平生从未求过一声饶,而今大义之诺在前,折服只在当下。”

    任使豪杰气盖世,奈何情义累英名。拓跋南天将目光凝对钟紫言:

    “钟掌门,可还有路选?”

    雪白发丝被风吹动,钟紫言面色愈发差劲,低声问道:“拓跋前辈自可一人离去,为何非得救这些人。”

    “我能入金丹之境,多亏玉道兄让出的降尘丹,拓跋南天生于世间,向来不愿亏欠他人恩情,今日落得这般田地,亦无需追寻过往脉络。

    那玉狞子乃玉道兄亲自托于我手,护不得他周全……拓跋南天只能拼个鱼死网破了。”

    言语间满是无奈,在常人眼里随意可抛去的东西,在他眼里就是生死大事。

    钟紫言沉默无声,负手静立。

    姜玉洲挑剑而出,“掌门,万万不能放过他们,今日一时心软,明日这些贼子修炼有成卷土重来,遭殃的只会是我门中小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