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算是知道什么叫气运爆棚,就因为自己一次大胆的玩闹敲诈之行,结交了谢玄那个二愣子,进而获得院主亲睐,一瞬间从一个狗都不愿意搭理的矿洞监工,直接升任外院参事,某些事情可以直接代理空闻寺院去对接外面的人。

    所谓否极泰来,倪金金今日感觉自己就是这种状况,以前三四年的日子都没今日半天过的爽快。

    哼着小调离开正院以后,他想了想今后美好的日子,先去领了上月的俸禄,又买了上等灵谷喂食两头宝贝黄鹂,在自己的小院里悠哉悠哉哼唱:“一人得道哉,鸡犬也升天,风云叱咤哉,三华共参照,有物浑天成,妙法不若彩运盛,哈哈哈,我当搬那南华山,诏曰急急如律令~”

    云气白透,天穹豁然,那两只鸟儿欢快叽喳,好不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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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御魔城大战刚过三日,中央门楼大殿外大批人手一队队撤离,拓跋南天与其余几位金丹修士站在一处,他神情低落明显还未从自责愧疚中走出来。

    赵良才眼瞅着人越走越少,很快可能赤龙门的人也要离去,他索性直接冲众家相邀:“诸位道友,战事暂了,恰逢我槐阳城风月楼举办仲凉灯节,若有空闲,不妨去看看?”

    “族中杂事繁多,今年亦有大事要办。”司徒业率先笑颜婉拒,他与吴夲要干什么,他不信这奸猾的胖子不知晓,眼下邀来,无非是铆定他们懒得去。

    吴夲继而随着司徒业拱手摇头,他与赵良才本没什么交集,司徒业不去,他自然不会去。

    赵良才又将目光看向拓跋南天,这位新晋金丹哪里有闲心看什么灯节,一挥手直接闪去身影,也不冲诸人告辞,直接裹着自家剩余的三五弟子回槐阴河东岸上游的鹰眼草台。

    最后只余下陶方隐未做应答,这是赵良才刻意为之,好歹也是一位金丹修士,前三人都拒绝了他,留下的陶方隐再不想去,也不能当面刮脸,“也好,我至那里还要接两位后辈,便随你去看看。”

    赵良才笑逐颜开,“那真是太好了,此间事了,你我就此走罢?”

    陶方隐看了一眼司徒业和吴夲,颔首后随着赵良才飞离地面,消失前传了一段密语给地面还在与司徒十七交谈的姜玉洲。

    大部分势力的修士们撤离后,御魔城并非无人据守,而是将境界阵法拉开布大,那些专门侦查探查巡逻的修士就得长期来交替履职。

    姜玉洲站在城墙边遥看南方,感叹道:“以后这槐山算是有的玩了,依照那头犀角魔人的脾性,过不了太久怕是还会再来,也不知南方到底出了什么大事。”

    司徒十七回头看了看自家家主和吴前辈,对姜玉洲笑道:“太大的事,亦非你我能左右,咱们只做能做的事!”

    “能做的事?哈哈,好,我且回去门内一遭,你有要事可随时来唤我。”金光剑影直入青天,姜玉洲说离开便离开了,他本是要去寻一下牛魔谷的聂清,既然其人已被拓跋南天带离,那便只好先回门里看看掌门师弟的伤势恢复如何。

    司徒十七朝御魔城西面长道走去,还有一些隐秘的尾事需要他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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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日后的傍晚,一艘寻常灵舟自南向北飞往槐山北麓空林山,行至槐阴河中游亨通道观领地的上空时,夜色已然降临,突有一声蛟龙吟啸,狂暴的血气弥漫云层,风沙大作之际,这艘二阶灵舟瞬间被几十丈长的血红蛟躯盘卷,血氲之气愈发冲漫,只听得好几声凄厉嘶吼,原本暴乱的血氲狂风逐渐平静。

    嗖~

    一道淡白色筑基气息人影在寂静的瞬间冲出这块区域,亡命般向北逃窜,内里那头蜿蜒巨影好似受了羞辱,吼啸一声直追白色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