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家本属王家管辖,如果赵良才指示,他们大可告知王弼,哪有人明知道要背锅还不吭不响。

    钟紫言厉色斥问:“你当我是三岁小儿?三年前重阳狩宴,我家老祖一掌拍死三四十练气筑基,技压全场,哪个人敢吭声?伏击我门中师兄,没有天大缘由,给你曲家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到底说不说?”

    曲义小声嘀咕,“你家老祖是金丹,人家难道不是?”

    钟紫言‘哼’了一声,转身就要走。

    曲义连忙呼喊,“莫急,钟掌门,我虽不知缘由,但可以和你一同推测啊,你~”

    钟紫言本来停住了脚步,听曲义还是说不知缘由,转眼凝视其一眼,毫不留情出了门外。

    曲义看着钟紫言决绝离开,黑漆的双目蓝芒变紫,又很快淡去,重重晃了晃脑袋,像是重新清醒一般,凄厉嘶吼,“钟掌门,别走啊,我知道你想听什么~”

    可惜禁室大门已经闭合。

    出了禁室,钟紫言面对一直等候的白衣秦封,皱眉开口:“怎么样?”

    秦封暂时没有双臂,袖口空空,神色凝重,点头道:“的确被人下了魂种,他自己不知道自己的情况,一直以为我等在故意折磨他。”

    “能知道是何人所下?”钟紫言面露忧色。

    所谓‘魂种之法’,即是一种分化自身魂丝到宿主体内,随着魂丝逐渐发展壮大,宿主的意志也会一步步被施法之人控制影响,直至完全变为大道傀儡的魔修禁术。

    秦封苦笑,“这哪里能知晓,此人三日前刚来山门征兆还不明显,短短几个时辰被控制了十多次,料来控魂之人已经知道我们在想方设法进行完整搜魂,为今之计,需速速运用【通心针】炼魂,早一时知道是谁,早一时好准备应对之法!”

    “好!”钟紫言让开身形,秦封如往常一样漫步走了进去,不一会儿,里面传出凄惨乱叫,钟紫言快步离去。

    ******

    槐阳坡长苏门内,烈阳台此刻虽被修缮如初,可终归失去了那件代表着无量山正统分封的诏碑,灵气积郁速度慢了不止一个档次。

    苏正此时半蹲坐在烈阳台石板上,逗弄着一个七八岁明眸皓齿的小男童,这娃娃眉心有个红点,眼眸眨动间,特别像苏景诚。

    远处一名弟子迅速奔走上前禀报:

    “掌门,郭前辈开始动手了!”

    苏正立时起身,“你去传令,通知杨谷也开始行动,这次是我们最后一次机会,切勿急躁,稳稳当当暗地里蛰伏进行,成败在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