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西岁摇头,扭头看向破碎了一地的玻璃渣子,“四叔,那个花瓶好像挺贵的吧?”

    “人没事就行。”费城靳还在仔细确认着她是否真的没有受伤。

    时西岁目光流转过一丝复杂,随即装作若无其事地试探问道,“你刚才跟谁聊电话?”

    费城靳的神色并没有任何异常,只是低缓着嗓音道,“没什么,不过是些工作上的事情。”

    时西岁点了点头,看着费城靳的目光荡起几分涟漪。

    他在撒谎,可神色看上去叫人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如若刚才不是她亲耳听到费城靳说了什么,她真的会相信他那通电话仅仅就是工作而已。

    费城靳让她别乱动,自己清理了地上的玻璃渣子,随即给他拿来拖鞋,半蹲下身子替她穿上,抬起眼眸看她,“地上恐怕还会有我清理不到位的玻璃碎片,你穿上鞋子免得受伤了,一会我打个电话让阿姨过来仔细打扫下。”

    看着眼前这个对自己呵护倍加的男人,时西岁笑了笑点头,俏皮地说,“遵命。”

    费城靳似笑非笑地揉了揉她的头,忽地慵懒随意道,“对了,今天想必车子该修好了,是不是要过去那边一趟?”

    时西岁鲜少地隐去眸底的思绪,问他,“怎么,四叔你是要跟我一起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