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来的?”时西岁诧异地抬眸迎上他的目光,“怎么就是偷来的?”

    费城靳狭长的黑眸隐晦如深海,暗藏汹涌,只是半晌后又恢复平静,扯了扯嘴角,“太过美好的事情,得到了总是会觉得有些不真实。”

    “我也是这么觉得。”时西岁搂住了他的腰,低声说着。

    她并没有注意到,费城靳眼底变得越发幽深,就像是深不见底的寒潭一样。

    ......

    翌日一早,时西岁去陪白瑶芸逛街。

    没想到白瑶芸也问她今年过年是不是来他们费家过年。

    时西岁一时半会也不知道怎么跟她说。

    还没等她开口,白瑶芸便看出了她的为难,“怎么?是不是有别的安排?”

    时西岁为难地点了点头,“确实是。”

    不过白瑶芸这么一说,时西岁倒是想起费家叔伯一事。

    “是不是我要是不回去的话,会让叔伯他们怀疑?”

    白瑶芸摆了摆手说不是,“他们的事情,城靳自然能解决好,这个你不用有压力,只要城靳不点头,没有人敢逼迫他带你回来,到时候我们就随便找个借口说你回自己家的亲戚长辈那过年,这都没事。”

    说着,白瑶芸叹了口气,“是我想要带你回家过年,热热闹闹的。”

    “城靳不是说你除了疗养院的奶奶,在牧城没有别的亲友了吗?要不你把你奶奶接过来一起?”

    时西岁眼底略过几分为难,看着白瑶芸的热情邀请,脑海中又想起昨晚费城靳说的那番话。

    一直以来,四叔他无时无刻都在为她着想,从来都是尊重她的一切决定。

    这一次,明明是那么想跟自己一起过年,却还是依旧没有逼迫她改变决定。

    一时半会,时西岁心底有些动摇。

    白瑶芸的话语在她耳旁继续落下,“我就这么随便一说,你别有心理压力,能来就来,不能来就算了,阿姨跟你说这些没有别的意思,知道吗?宝贝。”

    “我知道。”时西岁笑了笑。

    白瑶芸这次过来没有别的事情,只是因为她有朋友结婚,请她过来吃宴席,她顺便过来玩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