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大几岁?”孟以桉震惊,“辈分这么乱吗?”

    “没有血缘关系,不过是她父亲生前的一个普通朋友。”

    何桑年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中没有一丝对费城靳的尊敬,紧眯的眼睛泛着冷冷的光。

    ......

    病房外传来敲门声。

    时西岁还以为是护士过来交代事情,出去才知道是何桑年。

    “你怎么来了?”

    她没记得自己刚刚有跟他说了费城靳的病房号。

    不过转念一想他是这里的医生,查一个病人的病房想必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你今晚要在医院过夜?”何桑年反问她。

    他在医院陪护名单上见到她的名字。

    时西岁嗯了一声。

    何桑年说,“我办公室有休息的床,你要是嫌不方便,可以在我那睡。”

    “不用了,四叔房里也有一张榻榻米的小床。”

    虽然小,但凑合着睡一晚还是可以的。

    再加上她本来就是因为费城靳才来陪护的,人都不在病房看着,还算什么陪护?

    刚才吃饭的时候,费城靳又吐了,胃口不是很好,下午的粥也是吃了两口就没吃,这样的情况,她更不能离开,得寸步不离守着。

    “那睡不好。”

    说着,他脸庞明显有些不悦,“他家里就没有别人吗?为什么非得你留在这里,再不行,我自己掏钱,给他找个护工守在这。”

    “从小到大,他帮了我那么多,没有他,我可能早就饿死了,现在不过就是陪护一晚,有什么大不了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回去吧,别打扰你的工作。”

    见她不听自己的,何桑年冷了眉梢,“你明天还要上班。”

    “我已经跟人事部请过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