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渗水?”时西岁拧了拧眉心,“我今天刚搬进去,没发现哪里有渗水的迹象。”

    “你去我家里看看,整个天花板的颜色都变了。”顾淮月说,“事实就是这样,没有瞎胡说的,你看看就知道了。”

    见她也不像撒谎了样子,时西岁跟着她去了。

    进门时候,顾淮月说,“不好意思,时律师,我给你拿两个鞋套你穿着吧。”

    “我比较爱干净,家里弄得脏兮兮的,心里不舒服。”

    顾淮月一边递给她鞋套,一边笑着随意地说着。

    时西岁笑意不达眼底,没说话。

    来到顾淮月所说的那个位置,时西岁抬头看去,天花板的位置果然像是湿了一大块,就连原本雪白的颜色都变得有些发灰了。

    “你看,我没有说错吧?还有你之前装修的时候,闹出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吵得我根本没法睡觉,我早就想上去跟他们说下,只可惜一直没有机会。”

    “这房子我也是这两天才买的,之前装修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时西岁毫不客气地回话,随即又仔细看了看天花板的位置,“你这个位置我上面是放洗衣机的,但我今天刚搬过来,洗衣机我就放了个清洗剂洗了两三回,应该不至于渗水渗得那么严重。”

    “而且你刚才说这个渗水的情况是这几天就有了,我觉得极大可能跟我上面没有多大的关系,不过明天我会让师傅过来检查一下,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你放心,如果是我的问题,我一定会赔偿的。”

    “这还用看吗?你就住楼上,渗水都渗到这样了,总不能是我的问题吧?我也没说一定要你怎样,只是这事该是谁的问题就是谁的问题,我们该怎么解决就怎么解决不就行了。”

    “我没说不解决,但我确实是刚搬进来,并没有大规模用水,而且照你天花板渗水这个情况,如果真是我楼上的问题,估计我的家都不知道被淹到什么程度才会让你的天花板渗得那么严重,可我上面没有一处地方是漏水的,等师傅过来看了,看情况到底如何,再做赔偿岂不是更好?”

    见说不过她,顾淮月低头扯起嘴角,“我说不过你们这些文化人,但我只知道,这种事情推卸责任没有用,我早就已经通知物业那边叫他们联系你了,一直没有等到消息,没想到今天见着你让你都看了这情况,还是没有得到解决。”

    时西岁拧着眉心,“我什么时候有说过不给你解决?”

    顾淮月话语间意有所指,“时律师是习惯所有事情都喜欢这样拖泥带水吗?”

    “顾小姐,我尊重你尚且还喊你一声顾小姐,但这不代表我对你的容忍度一直都在。”时西岁冷了眉梢,“你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含沙射影跟我说话了。”

    她朝着顾淮月靠近了几步,眼神中流露出前所未有的寒芒,“第一,我没有招惹过你,我不管你以前跟何桑年到底是什么关系,感情如何,你们分手之后,他跟我在一起是事实,明面上,你是个僭越别人感情的第三者,你知道吗?”

    时西岁的气势泛着几分威慑力,身上隐隐带着几分费城靳的影子。

    “第二,我跟何桑年已经分手了,彻底分手了,他这样的男人或许在你这是宝贝,但在我这里不过是唾手可得,可舍可弃的无关紧要的一个人,仅此而已。”

    手机铃声在这会响起。

    何桑年打来电话,问时西岁在第几栋第几层,时西岁看了眼顾淮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