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我说这个做什么。”

    “母亲。”费城靳走了过来,见她在擦拭着桌子上积水,问她,“岁岁呢?”

    “茶水弄湿了衣服,她上去换一件。”

    费城靳点头,刚要离开,白瑶芸又喊住他,“等会,你过来。”

    “我问你个事情,你老实跟我说,不要骗我。”

    白瑶芸突然一副认真严肃的样子,“城靳,这么些年我也没干涉过你的事情,你跟岁岁之间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还能好吗?”

    看着白瑶芸期待的目光,费城靳眸色渐幽,他缓缓地抬起薄唇,“你们说了什么?”

    “就是因为我们什么都没说,我才问你,要是说了我还能问吗?”

    白瑶芸拧了拧眉心,看着费城靳剑眉紧蹙的模样,她心中多少有些失望。

    答案显而易见了。

    “既然事情已经变成今天这个地步了,你打算怎么办?你跟岁岁之间还牵扯着婚姻,这四年来,不管是在费家还是牧城,你的势力都不是家里这些叔伯能轻易动摇的。”

    “所以你跟岁岁当初的假结婚,是不是也可以宣告结束了?”

    费城靳眼眸幽远不明,无声的视线落在白瑶芸身上许久后才开口,“她随时可以结束这段婚姻。”

    “她是女孩子。”白瑶芸皱眉,“这种事情,我觉得如果没有存在的必要,作为男人,你还是要先提出的好,毕竟当初她也是为了你才选择的假结婚。”

    费城靳不语,矜贵的脸庞映出他晦涩不明的眼眸,宛如一滩深潭。

    这事,他何其明白。

    只是这是他们之间仅剩的唯一羁绊了。

    也是他唯一仅存的一抹自私。

    他不想主动去提,如果她不要求,他只想全然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狭长冷淡的眼眸掠过白瑶芸,还没等他开口,费慎戾不知道从哪里出来,沉着声音道,“这事你就让孩子们自己做主好了,你就别瞎操心那么多了。”

    费慎戾来到妻子面前,低声说道,“你不一直希望他们重吹归于好吗?只要他们一天没离婚,说不定都能有死灰复燃的机会,要是离了,就一切都被斩断了。”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白瑶芸只觉得这事对时西岁不太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