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的事情明天跟我秘书对接合同就行。”费城靳淡淡开口。

    “费总真是快人快语,够爽快。”谢广生大喜,举起红酒杯,“时小姐,那我们后日,后日谈官司的事情,我亲自上你律所,如何?”

    “那就麻烦谢先生了。”

    “小事一桩,都是自己人,客气什么。”谢广生摆了摆手,脸上依旧挂着笑意,却怎么看都让人不觉舒服。

    离开之后,费城靳带时西岁见了几个跟她父亲生前关系不错的朋友。

    无一例外都在惋惜她父亲年纪轻轻就离开人世。

    “前几日我还见着你母亲,你母亲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女强人,你父亲不在,那么大个公司被她管理得有条有序,确实叫人佩服。”

    “是,一个女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撑起整个时家的担子很不容易。”

    “我很少跟她联系。”时西岁极浅的笑意勾在唇角。

    抿了口橙汁以此掩饰她眸底的冷艳,可如此依旧没法让她心平气和地听着他们在她面前赞赏着那个女人。

    “抱歉,失陪一下。”

    挂着笑意的脸庞在扭过去的一瞬间,神情变得愈加冰冷。

    她一向不把任何事情看得太重,唯独这件,怎么都平静不下心来!

    从卫生间出来,时西岁的情绪已经缓和得差不多。

    “四叔,我想回去。”

    时西岁找到费城靳,费城靳漫不经心地瞥了她一眼,晃着手里的高脚杯,红色明艳的液体在杯子里来回晃动着。

    “不是你缠着要来的时候了?”

    费城靳嗓音惫懒,紧眯的眼眸叫人难以觉察情绪。

    时西岁不语,柳眉蹙紧,垂下眸子,“我有点累。”

    话音刚落,宴会厅上的水晶吊灯瞬间暗了下来,换而代之地是缓和暗柔的灯光。

    优美舒缓的音乐声响起。

    “怎么回事?没说今晚宴会有跳舞环节?”